词曰:不是山阴雪夜舟。争变归休。春花秋月三分景,去二分、雨泣风愁。一分浑是病,算与从头。
却说那林如海收徒祥符寺,李四维方知恩师来这无锡是为了一件公案。这件事先暂且不提。
林如海指点四维去拜见那位严夫子,此人便是名震江南的江南三布衣之一的严绳孙字荪友,号秋水。
李想琢磨半天,不知该怎样称呼合适,只得一躬到地行个晚辈礼说道:“见过严伯父。”
严绳孙抱着英莲斜斜觑了他一眼言道:“罢了罢了,若不是你救了这甄士隐的命根子,老夫对你可是退避三舍。好好跟着你师父学些正道,早日科举才是。国家缺才,你这块木头,不知能补在哪里?”
李想捉摸不到头脑,自己何时得罪了他,怎地如此忌惮?端起茶壶与他斟了一杯茶,双手奉送的面前言道:“严伯父何出此言?你我今日初次见面,是我礼数不周,还是嫌我为人粗鄙不堪大用?”
严绳孙接过茶杯,却喂给英莲喝水,自顾自的说道:“粗鄙者老夫见的多了,我还有一个名号是藕荡渔人,焉能为此看不上你。老夫是恨你见死不救!”
李想看看英莲又看看老师,恍然大悟:“却不知渔舟中的人是谁?”
林如海拉过他一旁说话,李想这才知晓事情始末。
昨夜渔舟中的人,乃是严绳孙的门下。出任扬州盐政司会,单管来往账目。因发现弊端,故而受严的嘱托,小心搜集证据单据成册。没成想,被人射杀在姑苏城内,连个尸首都见不到,更别提那帐篇子了。一番心血付之东流,还搭上两条人命。
严绳孙不知昨夜始末,以为李想为了保全他和英莲的性命,袖手旁观,故而不喜。
李想只得将来龙去脉说个分明,众人才得知他二人死里求生是多么艰难。
李想求问侍卫:“因为夜黑,我实看不清弓弩,不过发箭极快,可谓瞬间秒杀。”从包里翻出一枚箭头递与他看:“您是行家,看看此物可有蹊跷?”
领头的侍卫接过一看便知:“是连发弩,此物只在军中,民间不得私藏。此弩有箭匣,可一次连射五发,近战之中杀敌利器。”
严绳孙大怒,一拍桌子喝到:“丧心病狂!军队也敢私自调动,他们这是要谋逆不成!”
林如海在旁劝慰,此事尚未明晰,不可武断。
李想趁着他拍桌子的空,就把英莲拉了过来,跑的远远的去玩,绝不多听一句。
你道为何?管你古今中外是何政体,只要军队插手地方,必是大案要案。其中更不知要勾连多少人命。他一个刚来两天的新人,何苦卷进这种是非。还没等到师妹长大呢,可千万别掉了脑袋。
至于那位便宜师父,李想算了算,离死还早着呢。我这也算是能断人生死了?怪不得成群结队的要穿越,爹妈都不要了,争着做孤儿也要穿,这种世事了然于胸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随手给英莲叠了个纸船,让她拿着开心去耍。哪里来的纸呢?怀里那册子上还有许多,随便撕一张就好。
不是扔了吗?是扔了,可它掉进了包里,我也要明说吗?
各位看官需知,未来有一夺人心神的事物,唤做奈特我可盖目。李想也是盖目过永不为奴和剑断山斩情缘,这种明显的前置要素,怎能不抓在手里。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
英莲抱着纸船玩了一会,就回到凉亭内去吃糕点了。随手就把纸船放在了桌子上。严绳孙爱惜的抱着她说些宽慰之言。林如海嘴角含笑的拿起纸船看了看,悄悄塞进袖中。
早就算到这小子手里有货,没想到他却连严绳孙也信不过,用这种方式暗度陈仓,此子果然可堪大用。
此间事情以了,唤过侍从去传话,将山下码头的兵丁唤回,收拾收拾,启程回奔无锡城。
书不赘言。三日后,甄士隐接走了小英莲,听闻是如海公新收的开山大弟子救得爱女,更是备下厚礼相赠。李想谢过之后,转手送给老师,言道束脩已给,开个发票可以吗?被老师打得左手心都肿了,右手还留着他练字用。
严绳孙为解迁怒之尴尬,亲自下场教字。他可是江南书画双绝。传到后世还有《老树寒鸦图》、《鹤寿图》、《江村草堂图》等等佳作,更有一手晋唐书法,让李想大开眼界。
林如海也试探了他的深浅,四书五经还真是看过,这个年纪也算是不错的了。唯独八股文一道,经他点播之后,犹如脱缰的野狗,狂吠的满篇花团锦簇,歌功颂德起来清新淡雅,不漏痕迹;破、承、解往往别出心裁,东拉西凑扯上半篇之后,再回归正道,依然是那样伟光正。
气的林探花大骂无耻,这样的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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