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停下吃饭,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她从海边收回眼光,回到:“不饿呢,所以才这么快回来。就顺便就把饭带给你咯。”
我一口喝完杯盖里的水,又倒了一杯递给他。热水,我说。稍微犹豫了一下她接过去,抿了一小口就捧在手心。也不说话,盯着海边黢黑的礁石。
边吃着饭,我问她。怎么有点不开心的样子,特地出来玩。事实上,下午我们大家一起去海岛上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点。我知道,人只是偶尔喜欢和刚刚认识的、不怎么熟悉的人倾诉一下子自己的心情。所以就问了一句,倒没有真想过她会说什么。
她又喝完一杯水,我才把饭吃完。她把杯盖还给我说:“去赶海吧,退潮了”说完就往海边走去了。我站起身小心的向前移动,光脚踩在沙滩上。
我们像不像在靠近坟墓,我指着那只有轮廓隐约可见的礁石问她,这个时候我刚好想起屠格列夫的散文里描述的一个类似场景。“你知道么”我说,“有一次我骑着车在墨水河的下游迷了路,被一群流浪狗追着迷失了方向,当我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坟墓,想在现在想想,兴许是块礁石呢。但我没敢走近去看看”。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听到她笑了一声道。却没有接过这个话题,开始说她自己。我就在海边长大,经常退潮的时候来海边走走。很熟悉这个味道,但是很久没有这样子走过了,跟韩杰分手了。韩杰?我故意打断了她,因为不想让她在那种情绪中沉溺太深。
她接着说:“嗯,在一起很长时间了,虽然已经分手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直到现在我才堪堪敢提起他的名字。上大学的时候他送我过来、我们在这里走过——凌晨的时候。”“是凌晨么?说不定是黄昏呢,反正我常常分不清。”那时我像一个读报的人,事实上,我已经读到过很多次事故了。
假如有机会,我会一一向你们讲述的。“你不准打断我说话”她拍我的手,就像一个老朋友。“可能就像你说的,这两个时间段如此相似,确实难以分清,我今晚才想了很多过往的事情。”“那你也不能不吃……”她又一次阻止我说话,但突然转了一个话题问我:“大飞说你从不和女孩子谈恋爱,哦——男孩子也不。”对!我……好了不要说我,你不打算重新走出来?
我听大飞说爱的时候容易得像从安赫尔瀑布上掉落,但是忘掉的时候也想从哪里掉下来那样痛苦,你知道的那是最高的垂直水位落差,不过,覆盖却是比较容易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问她。“我想,我明白的”她的眼睛即便在黑夜里也闪了一下光芒,让我想想,那是狡黠。
嘿,林木!
走吧,他们回来了。我指着灯光下叫嚷的大飞说,然后就走回去了。叫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搭过帐篷,我留下大飞和我一起搭起帐篷。把其余人都到赶到旁边去玩排球。最后在夜幕中搭起了我的单人帐,不一会,外账上已经有露珠凝集了。
映着湖蓝色的的帐顶灯,我就坐在那旁边,在沙滩上看着潮水渐渐退去。睡意却凶猛的袭来,我在波涛声中沉沉的睡去。许久过后的今天,在你离开的第一天,我再找不回那个被困倦袭击的我,既然失眠总得留下点什么,我铺开了一页纸尽力留下些什么印记。
不过两千多字,我很快就看完了。像是回忆录之类的东西,结合前因后果,主人公并不难猜。但这个题目却值得人深思。
“你看了么?”我问。
雨姐点了点头。一时间,我突然想起了这张纸上引用的三毛的话。
“雨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三毛?”我冷不丁的问一句。随后两人都沉默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想到的是满天若影若现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