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听见师傅在里边叫我。我抱着盒子就走了进去,里边已经是杯盘狼藉。
“师傅,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进来。”
“师弟,你还给师傅准备了礼物?也不叫上我一起!”师兄又和喝下了一口酒,埋怨道。我也没有解释,反而给他又倒上了一杯酒:“你自己没有诚意,还等着我来叫你给师傅送礼物?自罚一杯吧!”。虽说还在笑谈中,但是我心里却是念着那个还不清晰的故事。
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觉着这和师傅考研的原因有莫大的关系。
师兄大概喝得有点醉了,想想我也没机会带着这么一个大盒子一路过来还不叫他知道吧。师傅明显是知道的。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情绪并没能逃离我的观察。
“龙井然留下的,他放他小姨这里了。我给你读读?”
师傅一把接了过去。“我自己不会看啊!”我还是不死心劝到。“自己看跟我读能一样?你不觉得我有感情的读给你这些信,就仿佛是他在你面前娓娓道来。《夜雨寄北》读过吧,“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你想一下,静谧的夜晚,只有雨水沿屋檐而下,点点滴滴打在芭蕉上。傍边的小水池里,寒意几乎要漫出来,屋里燃着明亮的红烛,你手里捧着炭火小炉。而他就在你对面,开口是温婉的嗓音。”早知道就看完了再进来,我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师傅看完会给我透露一点。
“好啊,那找个机会我读给你听啊!”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正当我准备确认消息真实性的时候,师兄自己不耐烦了。
那我们就走吧,都吃完了。
似乎没有多久,但走出门发现夜幕早已经笼罩街头。我回首看去了,来时没有发现的门头两个灯笼挂在那里。
暗红的灯笼像是夜幕的锈。总叫人觉得这寒意有几分熟悉,和考研时候的每一个夜晚似乎都有牵连。
师傅跟我们一起回到了学校,说是想要再逛一下校园。然而一直到毕业后才能明白那种对平凡校园的怀念。固然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可能只是成排的白桦林。以及那些下下雨时会积水的凹凸路面。
按照惯例,是师兄要坚持送师傅去酒店才对,但被他女朋友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于是在走之前再三叮嘱我要把师傅送过去。
再一次走过这片水杉林,我准备上前去买一杯烤奶,正在这时,小美打了个电话过来。“师傅,三杯烤奶,五分糖,你来买一下。”我闪身站到了旁边。
“你们吃完饭了么?我准备要回宿舍了。”小美压着嗓子的声音响起,还可以听见她合上书的声音。
“是一本很厚的书吧!”我脱口而出。
“噗嗤……”你真是个呆子。我没有理会这句话。
“那我们过来接你,你在图书馆吧。买了小美最喜欢的益禾烤奶哦。”
“那我在二楼等你们。一会见。”
打完电话,师傅也已经买了奶茶。递给了我一杯,我喝了一小口。
“你也喝啊,师傅,别跟为徒客气。”
果然,师傅给了我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怕是忘了这本就是我买的单,你这反客为主的本事倒是跟你师兄学得不错。”
我肃然道:“自师傅离校来,我不敢有违师命,潜心向师兄讨教,因此得了一二分本事,却是在师傅面前卖弄了。”恰好说完,自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师傅一马当先沿着图书馆的路走去。
“你怎地知道小美在哪的?”我在后面紧追不舍。
“师傅我又不聋。”
路灯下,白蜡的枝条在如同藻荇交横,“要是苏轼和张怀民有手机,会不会苏轼就不会到承天寺去寻张怀民了,或许他会打个视频。
问:“怀明兄,你那边的月色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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