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脸!”银霄脸烫得厉害,想把脚抽回来抽不出,整个人却被他拽着往他身下挪,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脚心和脚背上,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痒得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
粗糙的手沿着女人光滑的小腿蜿蜒向上,她整个人一阵战栗。
“让我瞧瞧上次肿的地方好了些没有。”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去洗!把脚和手脸,还有那儿......”她揪住他的胳膊,“不洗那儿......别碰我!”
他没法,只能蔫蔫儿地下了床,鞋也懒得穿,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俨然已经将昭阳殿当成自家后院,水也等不及烧,就提了桶凉水,将自己胡乱洗了一通。
他裹着一身水汽上了床,伸手一捞,将身旁的女人捞进了怀里。
方才还火急火燎的,一浇完凉水,他整个人冷静了许多,那地方也冷静下来了,一时半会竟然也提不起兴致来,免不得有些扫兴,将责任都怪到了怀里的女人头上。
“看看,要不是非要我去洗澡,这回搞不好儿子都造出来了。”
她气笑了:“是岁数大了不行了吧?怪到洗澡头上了,不洗干净别想碰我,到时候我要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我就把你阉了!”
一边说一边两指做剪刀状,对着他那地方就“剪”了下去。
他低低笑出声来,一把捏住她作乱的手。
他爱极了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有恃无恐又鬼灵精怪,如今还能跟他毫不脸红地说起荤话来,更叫他喜欢了。
想到这里,他“嘿嘿”笑了起来,又对着她软软的脸蛋就咬了一口。
“今日太常卿过来了,让我选了皇子的名字,你要不要瞧瞧他们拟的名字?”
银霄擦了擦脸颊,温声道。
虽然知道他不一定会看,但是还是要跟他说一声的。
魏承蹙眉:“他们自己选一个便好了,怎么还特地拿来麻烦你,太常寺没人了不成?”
见他要迁怒太常卿,她解释道:“我如今毕竟是皇太后,是皇子名义上的母亲,总是要让我定夺的,我还在,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他“唔”了一声,随口道:“叫什么?”
“叫‘燮’,李燮。”银霄道。
“燮?燮者,和也。”魏承勾唇,“你担心他以后和咱们的孩子抢这个位子?”
“否则,你今日也不会想让他继位。”
银霄眼帘半合,枕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
“做皇帝也不见得是多好的事情,你看先帝,便是时时不得自由,不管是在前朝后宫,都如履薄冰。”
魏承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呢,你还操那心。”
“可是总不能一辈子都靠你。”女人的手抚摸着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颌,“过十几年,二十几年呢。”
她顿了顿:“也许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