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卿将皇长子的名字递了上来,明黄的绢帛上写的都是乍一看寓意好的好名字。
敏,赦,斓,燮。
燮者,和也。
“皇子就叫燮吧。”
银霄看着奶娘手里抱着的婴儿,刚出生不久,皮肤还是皱巴巴的,红彤彤一团,比沛霖出生时要大不少,一想起这么大的孩子,卡在肚子里出不来,还是用刀剖出来的,她就有些不敢看。
太常卿行礼唱喏,却没有立刻走,银霄坐在美人榻上,温声道:“还有什么事么?”
太常卿恭敬道:“按照礼制,殿下如今已为皇太后,理应即刻搬入长乐宫,长乐宫已经整理妥当,此乃太后印玺。”
一边说,他一边呈上盛放太后印玺的漆盘,恭敬地跪在她脚下。
她有些不切实际的恍惚感,待到青翡端起印玺递给她时,她抚摸着印玺上的螭虎纽和四面阴刻的云纹,触手冰凉的玉玺沉甸甸地压在她的手心。
“有劳了。”她点头。
太常卿知道眼前这位是轻慢不得的主,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事事奉承,待听到她忽然玩味问起这玉玺有何用处时,太常卿揣着袖子斟酌了好一会,道:“加盖了太后玺印和丞相印鉴的诏书上至废立天子,下至黎民生计,无不可。”
银霄笑了笑:“知道了,退下吧。”
夜里魏承回来的晚,待她洗漱后躺在了床上,他才姗姗回来,一回来连澡都没洗,便掀开帐子凑上来和她腻歪。
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和脂粉气,她眉头一皱,推开他,不悦地瞪着他。
他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扯住帐子才稳住身形,抬起袖子闻了闻,“怎么了?”
她捂着口鼻,嫌弃地冷冷看着他:“身上有酒气。”
“......还有胭脂粉的味道。”
“难闻死了!”
她烦躁地将枕头扔到他身上,被他笑吟吟一把抓住,随手扔到床边的脚踏上。
他顺势跪在了上头,凑过来求饶:“我什么也没干,就喝了几杯酒。”
“不信你瞧。”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伸,“都留给你了。”
她触电般缩回手,脖子到耳后一片滚烫:“管你给谁了,脏死了,不洗澡别上来!”
他耍赖:“太晚了,不想洗了,不洗了成不成?”
说罢就蹬了靴子往上爬。
“不行!脏死了!”银霄花容失色,眼看着他脚也不洗就要上来了,她抱着剩下的枕头就扔了过去,扔无可扔就抬脚踹他。
“你瞧瞧更漏,都快一更天了,洗完了再磨蹭会,天都亮了,明儿又得去上朝跟那些老东西掰扯,好卿卿,你就饶了我吧,今儿晚上不洗了,就这一次。”
他醉醺醺的一边躲,一边死皮赖脸地求饶,脸上挨了几脚后索性一把抓住她的脚胡乱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含糊道:“好香......卿卿你脚怎么比我的脸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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