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国的皇宫之中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儿。
皇城的禁军与东宫的禁军在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小范围的摩擦,后来不断有人加入,事态一度失控,演变成了一场大型斗殴现场。
这件事迅速在皇城中发酵,很快便惊动了圣上萧正炎。
如今已经迈入了八月,天气炎热,人也跟着烦躁难忍。
萧正炎一听说了这件事,大怒,立马下令将所有参与斗殴的禁军,无论是所属皇城还是东宫,无论官职大小,通通关押入狱。
萧正炎派去抓人的是他的近卫,尽管编制属于皇城军营,可却是独立的一支,只听他一人差遣。
事情暂且平息了下来。
正忙的焦头烂额的萧纳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同样大怒。
他立马将东宫禁军头领严戈召来,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禁军本就承担着稳定秩序的职责,就说东宫禁军与守卫皇城的禁军动手,一个不好是要被人参一个“谋逆”的大罪的。
尽管父皇信任他,不会因此生疑,与他生了嫌隙。可这样的事,沾染上了总归是不好的。
严戈跪于萧纳面前,沉声道:“臣管教不力,还请殿下降罪!”
严戈这些日子奉命带人在外头搜查。
在凌月国君主凌锐丰在京城将祁小姐带走之后,太子殿下便对京城的防卫十分不满。他严令他带人严密排查各国潜在京城的探子,一旦发现,尽数铲除。
因此,这段时间严戈是忙的脚不沾地。
他刚刚才从外头回来,想要与殿下禀报这几日搜查的成果。没成想,才刚刚步入宫门,就听到了这样的事儿。
严戈心中暗道一个不好,赶紧先到了东宫禁军营,抓了人问了情况,又赶到萧纳面前请罪。
这件事无论他是否参与,作为东宫禁军的统领,他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萧纳满脸怒意,横眉下沉,冷声问道。
“启禀殿下,臣方才问了底下的人,说是皇城禁军中的人先挑衅了他们,他们一时没忍住这才动了手。”严戈道。
“是咱们的人先动的手?”一听这话,萧纳更加生气。
他不管对方说了什么,总归动手的人错处更大一些。
萧纳倒不是怕有人弹劾或是父皇的问罪,他气的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人竟然会如此冲动,皇宫是什么地方?是能够动手的地方吗?!
严戈一听这话,他的头垂的更低了一些。确实,先动手的人总归是理亏的,在处理上也会受到更大的处罚。
“把事情仔仔细细说与孤听。”萧纳的声音深沉的厉害。
“这件事说起来还和今年年初殿下秘密微服出巡有关。”严戈道:“当时,圣上以幽禁殿下为由,派了皇城禁军包围了东宫,其中就有今日挑事的这几人。那时,除了臣之外,东宫禁军没有人再知道此事,只以为殿下受了委屈,心中都替殿下鸣不平。偏偏那几人又格外的嚣张,便与咱们的结下了梁子。”
“今日,几人又再碰面,几句话不合就动起了手来。既然是打架总归有人占上风,偏偏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见不得自己兄弟挨打,就陆陆续续的加入了进来,最后越演越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模样。”
东宫的禁军是严戈一手带出来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经由他挑选过。因此,在向萧纳回禀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还是替底下人说话的。
只是,萧纳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呵。所以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孤的不是了。”
严戈心中”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放下左膝,将原本武将惯有的单膝跪地的姿势改成双膝跪地,道:”臣失言。臣身为东宫禁军统领,发生这样的事都是臣监管不力,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殿下降罪!“
“你确实逃不了责罚。只是这件事已经闹到父皇那儿去了,要如何处置已经不是孤一人说了算的。”萧纳道。
“孤已经接到父皇的旨意,明日他要亲自临朝,想必是要过问此事了。你明日与孤一同上朝,且听候圣上发落吧。”
“是。”严戈应声退了下去。
萧纳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来。他已经预料到明日早朝上的热闹景象了。
一个个的,就没有让人省心的。
他想起了祁柒。她向来是冷静理智的,若是她在这里,应该能给他一些建议吧?再不济,看上她一眼,自己这颗暴躁的心也会平静许多的。
小柒,你究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