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什么合适的,大家都往前走,推着手推车,逆着回头也不方便。
崔承丰看着人流如织:“大哥,这附近也没什么店铺,大伙都往前走,咱扭头也不便。”
“无妨,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反正咱也得多瞅瞅。”
崔家三人也没有目的地,只好也顺着人群一起往前走。
另一头,那就这么前行着,首富张府管家配上这丽芳阁老鸨,那搭配可算是捅了整个民众的八卦眼啊!
瞧瞧她头戴着一顶艳俗大绢花装饰,脸上浓妆艳抹,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条玫红色的丝绢手帕挥来挥去,风骚卖弄一路。
还真是误打误撞,崔七七看到的那不是旗帜,就是老鸨头上的夸张耀眼的大绢花。
“嘿哟,我说张管家,我这有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务能干还能下厨,绝对能让您家日子过得舒心快乐似神仙~”
突然想到贿赂,她一扭三拐,又急匆匆地走上前去,暧昧地提议着,语速飞快地说道:
“只要你们啊,给咱们家芊芊说说好话。”
瞧着丽芳阁老鸨艳俗的动作,平日里都是日夜颠倒,做晚上生意的,这难得青天白日里,大清早的,走在熙熙攘攘大街上,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强装不在意。
语言也很是低俗下流,张管家听着她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嘲笑:“不愧是妓院,真是不入流。”
被骚扰一路,张管家只觉得这老鸨十分吵闹,他不耐烦地加速往前走。
“哎哟,您还没说呢,谁都成,刚刚给您倒茶的小草也不错呢,要不要试试。”
这主意,见不奏效,那老鸨继续追上前,瞧着准备要到中市的茶楼了,她也开始着急了,想拉着张管家帮忙:
“嗯?您倒是说句话呀,不会让您后悔的!“
“闭嘴,我说了,我不要!”
张管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反驳:“你这不要脸,我们张府可要脸面呢。”
看着高傲冷漠的张管家被说得跳脚,老鸨努了努嘴,很是得意地说:“脸都红了,还嘴硬呢。”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就是啊,张管家,白送的小妾呢!”
“对呀,艳福不浅啊,丽芳阁的妈妈给你随便挑呢。”
张管家怒斥看热闹的懒汉们:“胡说什么,我们家清清白白,不搞这些。”
“哎哟,还装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懒汉们可不相信,倨傲着拿捏他们,这张家算是被拉下神坛。
张管家挥袖而去,真是不屑于跟这群不入流的底层人说话,浪费口舌。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嚷嚷,顺着人群往前走呢,没一会儿就到了茶楼底下。
旁边的行贩跟着队伍往前走,看到大伙停住,堵在这条巷子里,疑惑问道:“咋不走了呢?”
一旁的小哥擦着汗,被这么多人挤过来,大冷天的一身汗,他环顾四周:“都到茶楼了,走啥啊!看戏啊。”
老婆子探头探脑,仿佛要把弯曲的脊背都伸直了,但个子不高,啥都看不到,也没瞧见丽芳阁老鸨那大红花。
她失望说道:“还没影儿,那丽芳阁老鸨磨磨蹭蹭的,咋现在没走过来呢?”
崔大伯也被卡在这了,他有些惆怅,自己忙着要去补充东西,逃命要紧,哪有空看戏啊:“这一群人堵在这,怕是想看戏啊。”
“大伯!那边的杂货铺看着东西挺全的,过去问问?”
崔七七想接着在一旁,偷偷去探查,发现茶楼旁有杂货铺,正好可以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