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近时,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跟屁虫扭着腰,应和着:“就是就是。”
“妈妈怎能如此偏心?”
“凭什么要咱们的首饰去,她早就有多少金银,怎么连我们姐妹们那小指甲盖的首饰都要带走?”
“行了,瞧瞧我们这头牌,这寒酸的呀,啥都没带,怕是让咱们妈妈心疼呢,怪不得要咱们姐妹凑首饰。”
那湉湉看着芊芊素面朝天,看不出粉黛,却还是美丽冻人,她嫉妒地发狂,冷冷地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迷得张家少爷五迷三道的,能够如此得宠,无非就是你是摇钱树罢了,现在那张家的珠宝丢了,元气大伤,怎么能给你赎身?”
芊芊的眸子晶莹明亮,如璀璨星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鼻梁挺秀,线条流畅,鼻尖微微翘起,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听到湉湉的打量,还有发酸的话语,她的眉梢如烟如雾,轻轻挑起,仿佛在挑衅湉湉,却流露出一丝俏皮和灵动。
淡淡回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愿意接受挑战,至少,现在得宠的人是我芊芊,不是你湉湉。”
湉湉气得发抖,那芊芊樱唇娇艳欲滴,微微含笑,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令人心驰神往。
“是!说到底,你这就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个丽芳阁花魁本应该属于我。”
美的嘴,却说出这么毒的话,她跳脚地诅咒着:
“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哈哈哈,会是怎么被张老夫人灰溜溜地赶回来。”
“哎哟,我们姑奶奶们,可别让别人看笑话了。”
老鸨看着张管家听到动静,站在茶楼门口盯着,高抬的下巴,满是对她们丽芳阁鄙夷不屑。
芊芊不管不顾,这都是不相干的可怜人,谁不是可怜人,她缓步下楼,正事要紧。
张管家看着佳人踏着轻盈的步子下楼,如同飞燕展翅,不施粉黛,整个五官的搭配,却如同天上的星辰集聚,构成了一幅惊艳动人的画卷。
他虽有偏见,却也还是看她顺眼一些,难不齐成为他们家少爷的妾,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好声好气地示意:“芊芊姑娘,请吧。”
芊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优雅地坐进花轿子,袅袅娜娜,如花一般娇艳动人。
后头的老鸨气得不行,但是都是摇钱树,虽然带来的钱不多,可也是最近经济来源啊。
她使着眼色让龟公把这几人都押回房间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娘回来再收拾你们。”
这几个闹事的花魁,气哼哼地上了楼:“别推搡我,我自己走,妈妈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嘛。”
老鸨心中直嘀咕:“就是宠坏了这群小蹄子,回去再好好收拾她们。”
看着芊芊上了轿子,她赶紧追上去,必须得跟着啊,这姑奶奶发起脾气来,怕是能把张老太太给掀咯。
“哎哟,张管家,等等老婆子我。”
老鸨一扭三抖的蛇形走位,张管家有些嫌脏:“我们可没准备你的轿子。”
“哎呀,我老婆子跟着后头走就成了,万一你们生生扣了我们黄家大闺女,到时候怎么说得过去,我们芊芊的清闺清誉要紧啊。”
张管家边走边听老鸨这话,给气笑了,心中冷嘲道:
“好一个妓院里头还有清闺,真是笑话,活脱脱地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虽然芊芊看似胜券在握,毕竟手中握着他们张家继承人的心,把持着命脉,但她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压力。
因为那份爱是虚假的,只是演戏罢了。
而崔家三人越走越靠近中市,前方簇拥着人群,身旁有小贩问:“这是怎么了?前头卖啥好东西?”
一大娘挎着菜篮子本想快步冲上去,听到有人困惑,她赶紧告知:
“不知道了吧!那张老夫人啊,独独约了丽芳阁的芊芊出来,正往茶楼去呢。”
小贩惊呼:“哎哟?大清早的,这怕是一场热闹啊!”
大娘兴奋至极,乐呵地面带红光:“可不是么,真是比唱大戏还有意思啊,不说了,老婆子要快点走去。”
崔七七两眼都放光了,只见崔大伯俩人没有留意八卦,只四处张望着,有没有什么大一些的店铺,或者是合适的铺子,能让他们进去买上一些。
“唉,真是想念村子里头的大娘阿婶们,她们肯定要挤着过去看,这样大伙都能跟着去,爹爹伯伯都不在意。”
崔七七心中嘀咕,挺直腰板,伸长脖子,也想看看是不是看热闹那条路。
但都是人,只远远看到前头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不知是旗帜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