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直在劝说,她何尝不是将小少爷视如己出,现在别的都不想,她只想着满足他:“要不就将那芊儿先纳进来……”
张家小少爷张岩庭听着屋内并无动静,他隐约听见祖母的侍女有在劝说,他继续咬牙坚持。
他回想起在丽芳阁,他第一眼目光就被芊儿吸引,宛若仙境之神女,清冷孤傲。
“少爷,地上凉,您身子骨不好,快快起来吧!”
一旁的老管家苦口婆心劝说,心疼地只想扶起小少爷。
另一边的奶娘抹着泪,心中只暗骂那妖姬,是吃人的妖魔,老爷夫人去的早,这小少爷只有奶娘喂养着,她可是手把手将这小少爷奶大的,怎得不亲啊:
“就是呀,少爷,您这一跪,还不如跪在老奴的身上呢,奶娘心疼啊。”
“老管家,您别劝了,我身子骨不打紧,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张家小少爷张岩庭其实有些头晕眼花,膝盖跪的疼痛无比,地上冰凉刺骨,但还是强撑着身子不愿起身。
在那里,还有一束美丽的贵花盛开在污池之中,等着他去拯救,张家小少爷张岩庭不顾膝盖之疼痛
这苦头他是从未吃过的,他咬紧后槽牙坚持。
“奶娘,您别哭,我一定要将芊儿救出来。”
房门再听到那一口一个芊儿,老夫人气得直发抖,她不顾形象地冲着门外的孙子直嚷嚷:“没门!那娼妓一个个地抬回家里,咱们张家的脸面何在?!”
“我不!芊儿是清白的,我只要芊儿别的都不要,我是一定要将她买下来的。”
小少爷身子一摆,一旁的奶娘跟老管家想将他扶起,可还是不愿起身,将手推开。
“我看就是那书言挑唆的,把他的腿给我打折了,发卖了去。”
老夫人实在是不忍心惩罚孙儿,只好将怒火冲向他人。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
一旁的书童书言赶紧跪下,他十分冤枉啊,万万不曾想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祖母,这不关书言的事,那日他不曾在,是去买砚台去了。”
听到从小到大的书童被如此安排,张家小少爷张岩庭更是不忍,其他人见少爷发话,不知是该动手还是停留。
“老夫人,莫要动气,先喝口参茶,大夫说您可不能再心情起伏,特别是大喜大悲,又或是大怒大笑了。”
老夫人气得直捂的胸口,捶胸顿足的,侍女在一旁拍着背,顺着老夫人的气儿,随后给她递上一杯参茶。
“您快趁热喝了,这是给您养身子骨的,小少爷还年轻,这么多年养成了纯良性子,哪能看得出那么多弯弯绕绕,可得靠您硬朗的身子骨看顾着啊。”
侍女好言相劝,顺着老夫人的话语继续安抚,这老夫人气消下去一些,接过了茶盏。
喝了一口之后,润了润嗓子,这老夫人见外头没有动静,她中气十足地冲着窗户再吼一句:“张管家,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把书言给我拖出去打。”
“不要,老夫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