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用,只得先留着。
流民捕快们察觉到敌意,都在瑟瑟发抖,像受惊的鹌鹑。
大强被陈县令镇纸石砸中的额头直流血,却不敢用手去捂,咬着后槽牙,心中燃起反抗之意。
这一来一回,李捕头,王衙役们早就与崔七七一行人汇合了,也远离了这个黑暗官场。避免了雷霆之怒,风雨欲来的场面。
等他们一个个探听,知道大致方向,这一行人早就到了湑城。
陈县令扯着虚伪至极的笑,上前扶起大强:“哎呀,我们捕头伤着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快快起来,去包扎一下。”
“大人,是我自己无用。”
大强扭曲着脸,想回应笑,却怎么也扯不出来,只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陈县令见状,很满意他的识趣态度:“都是我的手下,忠心耿耿,我们一同谋出路是吧?”
大强畏畏缩缩地垂眸,低着头点着,遮住眼底的恨意。
“这流民成天围在我们府城门口,简直是危害我们治安。”
陈县令这才明白,这流民围在东旺县,这可把他们困在此处:“我没有银钱粮食再给他们。”
林主簿也不知这陈县令又想了什么鬼主意,提心吊胆听着。
“我们去拜见知府大人这段期间,你去让那摊子们,别给吃食了。就是那群人施粮,所以流民们懒惰,赖上我们东旺县,凭什么!”
陈县令嘱咐大强,不能再让北元城的流民聚集此处。
林主簿寻思,那他不在这,倒还好,不用为难,回来流民见饿得不行,自然而然就离去。
“我知晓了大人。”
大强一群人就是流民,只感觉心凉,这陈县令不把流民当人命。
但扭头一想,这东旺县岂不是他们的天下?
他做捕头还要被上官责罚,做个县令又如何!这东旺县已经空了,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让乡亲们进城避寒。
安排好后,陈县令想着李捕快他们带着一家老小逃命,应该不会再告了。
毕竟知府瞒下来了,他们还能往哪里去捅?
安心去陪秦涛好好享受,然后把家当都收拾了,让小妾赶紧跟着。
“大人,这可是女儿的嫁妆啊!”
陈夫人看着陈县令把她箱底里的东西都掏走,崩溃至极。
“晴姐儿才几岁,再挣便是!我这是要保命的。”
他又要拿钱去贿赂知府,感谢他隐瞒不报。
不管不顾,第二日带着一车金银珠宝,每一个都用普通的米面布袋装着,去找知府大人。
“哎哟,这我可不能收,你这是贿赂啊。”
知府大人求见了,官员贪污收受贿赂,那可是要上报朝廷,抄没家产,流放边疆还是轻的。
要是行贿贪污数额巨大,情节严重至极,是要被皇帝杀头的。
陈县令把几个布口袋打开:“知府大人说笑了,这是我过年送礼,哪里是贿赂呢?”
示意知府大人查看,知府看到珠光宝气的项链,还有玉体通透的大白菜翡翠,眼睛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