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为百姓勤勤奋勉,不成想陛下竟真为了那几页纸,治臣的罪!”
他的嗓音沙哑,透着沧桑和无力,胸膛发出幽幽的叹息。
惢嫣垂眸看着他演。
“陛下若是信不过臣,便剥了臣的官职,将臣发配去做苦力吧,臣对此,无语了。”
“陛下!”不待皇帝说话,立马就有臣子跪了下去,“大禹不可无丞相啊陛下!”
“丞相为大禹勤勤恳恳三十余载,陛下若剥其官职,臣等该当如何自处啊!”
“……”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是得等江昭武尉回朝再议。”有臣子道。
立马就遭到裴党的火力突击,“虞大人!江昭武尉其心不轨啊!他才是想通敌之人!若是让其继续参与保锦之战,只怕坏了大事啊!陛下,依臣看,立即将江昭武尉押送回朝才是!”
“你你……此事还没有定夺,若是冤枉了江昭武尉,岂不是让他寒心?”
“那丞相大人怎么办?继续押在大理寺?那才是真的寒心啊!”
“……”
大禹尚文,皇帝几乎养了一朝的文臣。
平时朝政意见相通还好,若是有分歧,那真真是比百姓市集的菜市场还热闹。皇帝觉得。
他亲手设的局,丁氏反水,他本就烦躁。
现在这么一吵,皇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一定是有哪一环,他没有抓住。
可是如果他抓住了,暴露的就是他。
他有这种预感。
这是他登基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龙颜危机。
罢了。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裴鹤擎不是那么好杀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弄不死他那养子裴厌缺。
“沈长炎!”皇帝抬眼,瞧见他那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宠臣,“将丁氏押入监牢,好生看管!在钟汉回上京之前,谁都不许探视!”
“是。”沈长炎拱手。
“丞相,这段时日委屈你了。”他又看向裴相。
“陛下若能证臣清白,臣无论如何也不敢叫一声委屈。”裴相不卑不亢道。
皇帝心头冷笑,“事情要待钟汉回京再审,这段时日,便再委屈丞相……赋闲在家了。”
“陛下,臣能赋闲,但是有嫌冤枉臣的江昭武尉,绝不能大摇大摆的回京。
且他若是半路逃了,臣这冤屈,只怕一辈子也洗不清了。”
皇帝眼皮子一跳。
“还请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立下文书!即刻押其回京!臣要与其对簿公堂,这冤屈,臣绝不能白白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