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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早入了他的耳朵,裴厌缺随意的点点头。
结果惢嫣又道,“她的马不知怎么的失控了,好吓人啊,我先险些就被踏伤了。”
裴厌缺松动的神色一凝,细细打量她,“有惊无险?”
“嗯。“惢嫣点头,裴厌缺松了口气。
她便细细说着当时的情况,包括魏行沛拉了她一把,缓缓说与男人听。
裴厌缺点点头,抬手将她轻揽着,“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拒绝她。”
惢嫣眨巴眼,“可是魏行沛如果第一时间去救叶昭沅的话,她就不会受伤了,反倒是我……”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不是魏行沛。”裴厌缺揉了揉眉心,这小女子,还以为他让她拒绝魏行沛要求她进宫请太医的请求。
他也不至于这么恶毒吧。
裴厌缺揉揉她的头,“叶昭沅再邀你,便拒绝她。”
“啊?”
惢嫣脑子里闪过那少女驾着失控的马,朝她狂奔来的情景。
以身犯险?
“你貌似对她很有意见。”此事有待斟酌,可惢嫣想到另一层,眯眯眼道。
“不是我,是裴弦月。”裴厌缺道,“她看女子向来比我清楚。”
“哦。”
贵妃表姐啊。
裴厌缺之前也跟她提过,她都不得不叹一句奸妃表姐目光毒辣。
—
傍晚时分,珩王府厢房。
叶昭沅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平淡无神,面色沉寂。
右手被夹板支撑,动也不能动弹,很难受。被褥里的左手紧握成拳,紧紧攥着一支发钗。
她当时当真是昏了头了,做了这等蠢事,到现在弄得自!食!恶!果!
叶昭沅在治伤时不断回忆着,当时自己为何要拿发钗扎那马匹,让它发了疯。
疯长的嫉妒淹没了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让身下的马踩死宫惢嫣!
她算的很好,那个角度,魏行沛可以救下他,当然,他也能选择去救宫惢嫣,但她打赌他一定会救自己。
可是她输得好惨!
想到这里,叶昭沅不禁紧咬住唇瓣。
果然,男人是一点也靠不住的!
叶昭沅一双银牙被磨的作响。
这时,门房传来响动,叶昭沅眸中的狠顿时收敛,双眸变得沉静,无神。
魏行沛端着走近屋子,坐到叶昭沅床头,身后的婢子将精致的饭菜一一摆在床头桌上。
屋内点了烛火,昏黄却温暖,映照在男人俊美的面上,叶昭沅看也不看他。
魏行沛发现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端起那晚饭,菜全是她爱吃的,他用筷子夹了菜在碗里,又用精致的汤匙将饭菜舀起来,递到她嘴边,“昭昭,吃点饭。”
“我父亲母亲何时来接我?”她问。
魏行沛微叹了口气。
“昭昭,我当时非有意不去救你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赶不过去,只能顺手拉了宫惢嫣一把。”魏行沛愧疚道,想起这事还有些懊恼,他的昭昭,他当时该努力一把的。
榻上的人嗤笑一声,用陌生的目光看他,“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怪你没救我?
“魏行沛,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肚鸡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