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扭头惊慌的看着叶昭沅的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踩踏上人。
惢嫣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却听到身后有混乱的马蹄声,很近很近,她一个激灵,欲往旁边跑去。
却见一高大的身影窜到她身旁,魏行沛一把拉住惢嫣的手,将她扯了过来。
惢嫣被拽的一个踉跄,眼瞧着要撞进男人怀里,她忙抬手抵住了。
“啊——”叶昭沅的痛呼声传来,二人往那一瞧,她重重摔在地上,神色痛苦。
“昭沅!”魏行沛神色一变,几步就冲了上去,跪在叶昭沅身边,碰也没敢碰她,“昭沅,你感觉怎么样?”
“殿下,疼……我的骨头是不是断了……”叶昭沅清亮的眸里盛满泪水,面色扭曲,显然是痛极了。
“快传太医——快!”魏行沛朝惢嫣大喊。
惢嫣当然知道叫大夫,可是这外头去哪儿叫太医去!
她往外边跑时,恰逢马场的管事听到动静赶过来,惢嫣忙急道,“叶小姐受伤了,快快叫大夫来!”
“啊!”那管事顿觉天塌了 他比魏行沛都着急,几乎是跳起来吩咐小厮,“快快去寻大夫来!快去啊!”
于是包括惢嫣在内,一行人围住了叶昭沅二人。魏行沛摸清她摔伤了右臂,便将她左边的身子揽进怀里,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娃娃,小心翼翼。
大夫很快就被连拖带拽的过来了。
不是太医,可是也没办法了。
结果一检查,不只手臂摔折了,腹部也受到了冲击,难以动弹。有没有伤到脏腑,还得细查。
叶昭沅喊叫着不让大夫碰她的小腹。
魏行沛很无奈,告诉她没有关系,只是让大夫看看伤。
叶昭沅哭了。
魏行沛终于明了,抬手便遣散了将他们围起来的马场人员。
惢嫣自然而然留下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意外,她发自内心关怀叶昭沅。
更重要的是,魏行沛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拉她一把,如果不是他,可能现在躺在这的就是她了。
果然伤到了肺腑,虽然伤的不重,但是足以叫人提心吊胆了。
魏行沛突然掏出怀中的令牌,递给惢嫣,“宫姑娘,麻烦你拿着我的令牌,骑马进宫去一趟,去找太医院的宋太医,让他到珩王府来,越快越好!”
—
惢嫣策马驰骋在上京街市,每每有官兵阻拦,她便拿出魏行沛的令牌,待对方看清楚,话也来不及说一句,她便扬起一阵的灰尘,在官兵的咳嗽声中继续飞奔了。
那是她第二次进宫,很是顺利。
有魏行沛的令牌,简直一路畅通无阻。还遇到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亲自领着她去太医院。
那宋太医也是麻溜,放下手中的活儿就跟惢嫣去了。
宫惢嫣本不打算进珩王府,可是魏行沛的令牌在她这儿,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也不好叫旁人转交。
魏行沛一直守着叶昭沅,把东西给他后,惢嫣自觉碍事,就出了门。
珩王府前停着她熟悉的马车。
“裴厌缺。”她踏上马车,嘟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马车不疾不徐的驶进。
“听闻有人策马在上京疾驰,没想到是你。”裴厌缺接住她伸过来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叶昭沅骑马受伤了,珩王殿下给了我令牌,让我进宫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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