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崩溃的哭了起来,抱着脑袋呜咽着,“时锦,你打我吧,这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好,我寝食难安,我压力太大了,不瞒你说,自杀过很多次……”
看张甜自怨自艾,时锦沉默了,短暂的沉默后,时锦厉声质问:“将来呢?你打算怎么办?你难不成就一辈子藏头露尾组缩头乌龟吗?”
“不是的,时锦,不是的。”
在这逃亡的过程中,她早已经被吓坏了,恐惧支配着她。
张甜哽咽起来。
“我准备自首,我要坦白一切,我需要人民政府宽大为怀的处理,时锦,要是可以,我希望你原谅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时锦当然不是孔圣人了。
这么快就轻而易举原谅她?
当日要不是张甜畏罪潜逃,哪里有这些事情。
时锦坐在了张甜的对面,“我的公司,完蛋了,大家退股,为了维持局面,我阿公将公司以为超低价转售了出去,为了帮助我们,张彬彬贷款,我母亲为了筹钱也在东奔西走,张甜,你一句对不起,就要我将这一切都一笔勾销吗?”
“我被拘留了,二十四天啊,我大着肚子到了欧洲,我才带回来司宸,都是你啊。”时锦伸出手,是真的要教训张甜了。
张甜泣不成声,哽咽的厉害。
那泪顺着面颊扑簌簌的滚了下来,惙怛伤悴,不堪一击。
张甜跪在时锦对面用力磕头。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时锦,我是害人精,都是我不好啊。”说到这里,张甜磕的比刚刚还猛了,很快额头上就有了红色痕迹。
张阿公心疼极了,“我们会自首,我们争取宽大为怀的处理。”
真是东家不知西家苦,南家不知北家难。
时锦不想要面对他们了。
她有悲悯,有仁慈,但也知道这一切是命运强加给大家的错综复杂的东西,从灯塔地下室出来,耳畔依旧回荡着张甜痛苦的嘶吼声。
司宸抱住了时锦。
“兜兜转转,天意如此,让咱们在这里遇到了他们,既然他们也决定要自首了,咱们在三天之内带他们对簿公堂就好了,事情快得到解决了。”
“谢谢。”
时锦抱着司宸,她的手暗暗用力,这一路上,都是司宸在自己身边,他们经历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司宸看时锦这样抱着自己,嘴角也漾出了轻柔的笑弧,摸一摸她的头。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
很快天暗了下来,大家只能在灯塔内度过一晚上,好的是,风暴也结束了,外面的地面已经干了,有一些被席卷上来的鱼类,张阿公说,“我给你们烤鱼吃。”
大家随便对付了一晚上,终于到了第二天,天亮起来后,张甜找到了时锦,她想要和时锦单独聊一下,两人走了出来。
时锦看着远处的海天,并没有说话。
张甜说:“我小时候就时常来这里,我爸说大海的另一边是山,我就问“山的另一边呢”,我爸说“是大海啊”,每当那时候他就会亲昵的说我是傻孩子,有一天他的傻孩子长大了,就想要到外面去验证一下他的话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