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我心知肚明。”
尽管痛苦,但他还是坚持,黑先生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似乎每一天都朝死亡更进一步,面上的改变是最为显着的,很快的,她也没什么胃口了,据杜衡的安排,他每天只需要摄入营养液就好了。
杜衡语重心长,“我给不少人都送终过,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传奇,再讲,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常态,我既不能从阎王爷那里将你们拉回来,也不可能让上帝赦免你们的原罪。”
司先生很理解,“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
但杜衡却摇摇头,“自古艰难唯一死,人之将死更需要交代后事,你明白我的意思?”杜衡是想要建议司先生找一个律师过来立遗嘱。
但听到这里,他却哈哈大笑,“你多虑了,但还是谢谢你。”
第一次化疗进行的很顺利,结束的后遗症也出现的很快,依旧俊朗的黑先生发现自己开始严重的脱发,半夜三更不困,白天又喜欢呼呼大睡。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这一切让他更着急。
他知道,需要更快的处理这事了。
很快电话来了,“我们在附近柴油站都安排了人,他们必须上来加油。”
“跟踪,不惜一切代价。”
“是,老大你放心好了。”众人各就各位,实际上,时锦他们已经身无分文了,还没靠岸,这个严峻的问题就让他们坐困愁城,最主要的,这船上连一个充电器都没有,以至于两人压根就没办法求援。
李警官睿智而有远见,“咱们现在不能上岸,一旦上岸就危险了,我相信黑先生的人已经在上面以逸待劳。”
何止是以逸待劳,甚至于已经是守株待兔,一旦上岸就会被包抄。
但不上去,燃油枯竭依旧会出问题,按照计划,今天他们就要出港了,出港以后也还要在海面上漂浮三天半才到珠海。
这一段航线内,他们吃穿用度从哪里来呢?
大家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船已经到了港口。
时锦将自己的结婚戒指都摘了下来,“我找当铺去,你在这里等。”两人上岸去了,司宸不住地看着后面,他再也想不到这辈子还会遭遇这么恐怖不可思议的事。
就好像莫名进入了一场恐怖游戏,在这里有厮杀,有反杀。
到专卖店,时锦让人做了鉴定。
“我们需要钱,现金,越快越好。”他们心急火燎想要处理掉这玩意儿,这么一来引起了柜台内几个营业员的打量。
大家无不骇异,很快的好奇的视线落在了时锦的肚腩上。
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他们是夫妻?亦或者?
时锦拿看来身份证出来,“看首字母,我名字的首字母,现在我们是落难了,不然谁会低价卖出去这个啊,到时候我们还要买回来。”
那是私人订制,真正独具匠心的艺术品,那边经过研究后,以低于市场价五分之一的成交价给了时锦他们现钞,等时锦从里头出来,又看到了那群黑衣服的人,他们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是那么醒目,那么彰明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