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到了。”温北仑的讲述戛然而止,沈北年有些歉意,却见对方依旧没有回头的意思,“温北仑,要不你现在车上休息一下,我让车子晚点儿回去,”
“不用了。谢谢你听我讲这些,他积压在我心里太久。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没什么,过去总是存在在那里的,就算是没有人提起,也是任谁都没办法抹去的。”
沈北年没有再说话,而是有些沉默的下车,下车之后在温北仑肩膀上拍了拍。
属于男人之间的默契,温北仑知道他在安慰他。
他看着走下车的男人,外面是一片金色的沙漠,在这里,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随时可能丧命。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陆瑜头压得很低,两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开口说话。
苏匀浙隔着桌子,打量陆瑜消瘦的肩膀,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陆瑜头顶的发旋,因为头发没有打理,发旋显得异常大。
“你为什么要认罪,想做大英雄?”
“你知道我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你救出来的,你这样对得起我?”
“陆瑜,我从来不知道你固执成这样。”
“不是的。”陆瑜摇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大英雄。可是,该由我而起的事情,我希望因我而结束。”
“谁他妈告诉你这件事是是由你而起的,我从来知道你陆瑜还有这样妄自菲薄的情绪,你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开端,根本就来自于那个女人的偏执。是她想要毁了一切,把我们所有人都打造成她想要的样子,你要是妥协了,那么所有一切都会照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你以为这样救得了沈北年?你不要做梦了,她定的目标,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达到,你不过在她复仇路上的一块小小石头,移不移开都阻止不了她朝前走。”
越来越激动的苏匀浙没发现陆瑜越来越惨白的,她曾经自暴自弃的以为,只要自己死了,那个女人就会放弃复仇,放放弃做一些伤害周围人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陆地还活着——”
陆瑜猛的抬起头,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苏匀浙,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苏匀浙有些疲惫的皱紧眉头,经过这次的事情,已经彻底粉碎了她对他的信任么,“你不用这么怀疑的看着我,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骗你。”
“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陆地活着,可是明明他那天被——”想起地上的那摊血迹,她还是止不住心悸。
“那不是,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当时你太激动,我又没办法和你说清楚。现在已经冷静下,你好好想想,那个孩子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
陆瑜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这不能说明什么,陆地是个不轻易哭的婴儿,他经常一声不响的过一天。”
苏匀浙皱起眉头,“那你再好好想想,那个孩子除了衣服,被包裹的层层叠叠,在这么大热的天气之下,真的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陆瑜猛的想起,那女人给她放的视频里面,“小陆地”穿了很多衣服,层层叠叠的没露出丝毫肌肤。至于她真真相信了这个事实的,是程云在一旁绝望的哭喊。
“那陆地现在在哪里?”
“舟山。”
原本升腾的希望再次幻灭,那个地方去了,就很难回来,何况陆地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你相不相信沈北年?”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他已经去了舟山,他在寻找你的希望。”
陆瑜呆呆的看着面前狼狈的男人,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那个傻瓜,舟山那个地方去了就不一定回得来啊。
“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沈北年已经出发三天了。我希望明天的开庭审理,你可以慎重回答问题。”
安静的看守所房间里,陆瑜坐在简陋的小床上,抱着腿盯着不知何处在发呆。
她想起沈北年在把她交给警察时候说的那句等我,她感受到他落在她额头的吻,虽然意识不清,但是她知道那份熟悉的气息是属于他的。
得知三年前的真相让她彻底明白,所有一切对沈北年所谓的恨,都不过是自己臆想的东西。它只是自己逃离沈北年的一种方式,她那么坚定地相信喜欢就要一直到底,所以她不允许沈北年在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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