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兵部尚书家次子;贪财的严家二老爷;眼红世子兄长把持家族两大工坊,自己却只能打个下手,心有不甘的宁远侯次子,这几人凑在一起,加上早已风光不再的萧家兄弟作为执行人,开始了买卖西域美人的大生意。
叶盛不屑嗤笑:“曾经的西羌商人尚且是买,他们几个更无耻,连这个成本都不愿意出,直接与响马匪类勾结,在西域诸国大肆劫掠女子,经过惨无人道的调教驯服,再卖到京城或江南,获利无数。”
说到这里,他目光看向叶黎。
会意的叶黎上前,福礼后开口:“启禀陛下,她们几人,都是西域寻常女子,只是日常普通地一次出门,不曾想,一朝陷入地狱,如遭恶鬼……”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被诱拐劫掠的西域女子自然成了人贩子的奴隶,既然是奴隶,总是需要驯服的,这在之后的交易中才会更加的顺利,虽然也有客户喜欢野性难驯的调调,但调教乖顺的货色总是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所以被掳掠而来的西域美人从羊入虎口就遭受非人的虐待,甚至连穿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除了叶黎,其他几名西域女子并不懂官话,不明白叶黎在说些什么,然而看她说得泪流满面,忽然悲从中来,知晓了她在陈诉她们经历的磨难,忍不住悲泣出声,掩面泪流。
叶黎有些说不下去了,杨顺见状上前续道:“陛下,那夜是臣最先进入船舱的,几十个西域女子光溜溜宛如精美瓷器堆放货仓,但关键是,她们是人啊!”
朝中自诩饱读圣贤书的文官们,跟几家豪门权贵没有往来的早已满腔愤怒不屑,裴元川等想要捞人的几位官员神色复杂,这事做得确实猪狗不如,但好歹是自家侄儿,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杨忆皱起眉头,目光隐含威严望向跪在堂下的几位身穿囚服,瑟瑟发抖的富贵子弟们,淡淡问道:“叶刑案所言当真?”
户部右侍郎严复行出列开口:“回禀陛下,叶刑案所言过于夸张了些,家中二叔不过是与定光侯世子吃了顿酒,投了些银子做买卖,甚至连做什么买卖都没问清楚,就直接被叶刑案捉拿入狱。”
“对!”严家二房老爷严集立目光一亮,霎时哭嚎:“草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做这种生意啊,求陛下明鉴啊!”
在他之后,文国公世子‘盛时’,兵部尚书之子‘宋毅’,宁远侯嫡次子‘裴世季’大喊冤屈,声称只是赴定光侯世子李显达的生意之请,凑了些银子而已,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生意。
叶繁听得嗤笑一声:“不知情?你们家中人上公主府求情,一个个都说不过是买卖了几个西域人,他们都知道,你们作为当事人竟然还不如外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意?”
曾经的平南侯府庶长子萧景宏哈哈两声,事到如今,反倒是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狂横:“便是事实又如何?京中暗地里从事人口买卖的人家不知凡几,高丽人,东瀛人,甚至是海外色目人,靖律并无禁止!所以我等又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