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无禁止,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朝堂之上,一声怒喝传出,原本只是在偏殿旁听朝会的杨漓月扶着微隆的肚子忍无可忍地走了出来,她如今身无要职,并没有能够参加朝会的身份,又实在好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叫人去让叶盛回公主府分说清楚,竟然被叶盛以案犯牵涉公主府旁系亲眷,需要避嫌为由给推脱回来。
杨漓月总算见识到了丈夫所说二弟行事偶尔与常人有所不同。
不过既然要当朝论案,她借着身份要个旁听的资格倒也不是难事,没想到听到这么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行径。
“你们这是安生日子过久了,都忘记了苦难生活是什么样子了吧?”
杨漓月说着自嘲一笑:“也是,都是京城公子哥,何曾见过战地干戈?草原王廷强盛之时,前朝百姓,不也被草原人视作牛马,奸淫掳掠!那会的盛京城还称涿州,就曾被草原铁骑踏破过,不知道朝堂上诸位大人的先辈们,可曾受过屈辱?”
面对质问,不少盛京本籍的官员默默低头,家中老一辈一生都忘却不了的痛,哪怕先人已经不在,口耳相传的苦恨依稀还言犹在耳。
“哪怕在靖朝,十年前,本宫征战北地之时,北边的靖朝百姓被草原王廷掳掠回去过着凄惨至极,连畜生都不如的非人生活,本宫亲眼所见!他们所为,和你们对那些西域姑娘做的,有什么不同?”
内廷大监在杨忆吩咐下搬来张椅子,叶繁搀扶着情绪激动的妻子坐下,连连安抚:“怀着孕呢,别这么激动!淡定,淡定!”
“淡定个鬼!”杨漓月兀自骂不痛快:“就你们也好意思称草原人为蛮子?你们简直比蛮子还不如!”
定光侯世子李显达看着杨漓月暴怒如雷,心下骇然到了极点,发自内心的惶恐颤抖,李家最拿得出手的无疑就是武安公主母族之家,如今这位公主殿下看着就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那谁还救得了他?
在杨漓月之后,萧贵太妃也从偏厅走了出来,萧景宏和萧景林两兄弟情不自禁连唤几声姑母。
萧贵太妃面色凄凉,眼神没看一下,自顾对杨忆施礼,苦笑道:“陛下,本宫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杨忆颔首轻叹。萧家兄弟如遭雷击,脸色错愕灰败,宋东民,严复行,裴元川等人不约而同面沉如水,心头焦急。
谁也不知道萧贵太妃和武安公主在偏殿,没有出来的萧贵太妃自行离去也没人知道,偏偏她要出来告退一声,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她不想管了!
兵部尚书目光瞥过萧贵太妃离去的身影,心急如焚。
毕竟只是侄子,不是亲儿子,萧贵太妃豁得出去;裴世季也只是裴元川的侄子;严集立更只是严复行的叔叔,但跪在囚犯之众里的,是他亲儿子啊!
对上宋毅哀求的目光,宋东民硬着头皮出列,开口道:“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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