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将士打成一片的机会吧?”
“我承认,当年接近你,确实有点私心,但……”
“但后来也确实动了几分真心?这点我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养条狗,日子久了,也多少会有点感情的。”苏牧淡然出声:“但这改变不了本质的东西,长公主殿下深谋远虑,着实让人佩服。”
杨洁声音也冷了下去:“你非要这么讲话?”
“那我该如何讲话?我以为,与妻子两情相悦,你我成亲,镇西侯府,镇国公府,都会被默认成东宫势力,皇帝和父亲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是我俩情比金坚,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听茶楼讲那些陈年的老故事我还会会心一笑,结果……原来不过是我自作多情。”自我讽刺地一笑,苏牧大步出了书房。
“你去哪?”
“长公主殿下所谋者大,为夫这边的小事,就不劳殿下挂记了。”
长公主杨洁默默看着苏牧渐行渐远的背影,揪心地握紧拳头。
……
……
承和二十年,三月初六。
承和帝一早起来,早膳后刚批阅了几本奏折,不多一会,内廷大监就来报:“陛下,时辰差不多了。”
“好,朕知道了。”
承和帝起身,在宫女内侍伺候下换上明黄金龙龙袍,出了养心殿,今日不是朝会日,却也是个重要日子。
承和二十年科举的殿试日就在今朝。
“陛下,武安公主今日调了数百禁军,于六条进宫必经之路上设卡,说是,缉拿重犯。”内廷大监王忠在承和帝踏出门槛时开口报告了句。
承和帝闻言一怔:“重犯?什么重犯?哪个案子的重犯?朕怎么从未听闻?”
王忠低头回应:“这个,属下亦不清楚,只是,看公主的架势,与其说搜捕重犯,不如说,她在排查入宫之人。”
承和帝皱起眉头,略微思索,毫无头绪:“算了,今日殿试,先不去管她。”
说完踏上龙辇,起驾仁德殿。
待承和帝来到殿中,礼部尚书周宏,以及前日钦点的几位评卷官已经到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承和帝微一抬手,坐到首座之上:“准备得如何了?”
周宏道:“已经准备就绪,就是,武安公主设卡于宫前,行人车马尽皆严厉搜查,耽误了时间,如今还有四名仕子被拦进宫路上。”
“胡闹!”承和帝面容沉肃,看向王忠:“武安公主到底在查什么人?”
“这个,公主说,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承和帝大感头疼,开口一唤:“周宏。”
“臣在。”
“你们礼部派个人,传朕旨意,优先让殿试仕子通行,还有,让武安公主事后到御书房,将今天的事情给朕分说清楚,朕倒要问问,她这么大张旗鼓是在抓谁?”
周宏躬身:“臣遵旨。”
……
皇城之内。
礼部官员带着圣上口谕匆匆出了宫。
面如冠玉的青衫书生缓步走出外宫原本四皇子杨浩居住的皇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