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几位成年皇子都已封王出宫,皇子所只有六皇子一人,那位殿下又是行踪诡秘,寻常根本逮不住那位的踪迹,巡逻兵士骤然瞧见有人,登时一喝:“站住,什么人?”
“见过军爷,在下冯今生,进宫参加殿试,不小心迷了路。”
巡逻兵士心下微惊,甲榜前十的仕子名头都很响亮,谁还没小赌怡情押过几把:“原来是冯仕子,久仰久仰。”
心下很是奇怪,殿试仕子都有专人引路,怎么迷路到皇子所来?但看眼前人神色淡定,又不像有假,要真是乡试解元,会试第二的冯今生,那可是不是他一个巡城兵耽误得起的,反正到了仁德殿,是真是假自然无所遁形。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
“多谢军爷。”
……
……
杨漓月懊恼地撤掉关卡,解散抽调过来的禁军,看了眼带来殿试已然开始消息的杨忆,忍不住没好气开口:“你怎么不把人拦下来?”
杨忆大感冤枉:“我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是觉得那人出现在皇子所有些奇怪,偷偷听了个墙根,听说你在宫外大张旗鼓搜索重犯,这才过来看看,和我有什么关系?”
杨漓月语塞,要知道有这一遭,早该把事情和杨忆通个风声。
只是万事没有早知道,更没想到,杨洁直接把人藏到了皇宫里,亏她还想着把人拦截于宫外。
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寄托希望于他人。
结果最该寄托于希望的杨忆眼睁睁看着人从皇子所直接去了仁德殿。
她有些泄气地坐下:“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翘班一日跟着公主殿下想拦人于宫外的叶繁无可奈何:“殿试已经开始,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人事已尽,剩下的,听天命吧。你干嘛去?”
“进宫。”
“你开什么玩笑?”叶繁一把拉住妻子:“你莫不是要去仁德殿把人拉出来?”
“说不定有机会呢?”
“没机会的。”杨忆道:“仁德殿殿试,写完就在偏殿等候,父皇和评卷官阅卷,一共就十份卷子,印象中,出结果的时间不会超过申时。全程禁军守卫巡逻,要悄无声息把人拉出来,没可能做到。再说,殿试仕子忽然在宫内失踪,必定引起轩然大波,不是人人都和我师父一样,能游刃有余在宫内潜藏多年的。”
“那就等结束,人出来了,第一时间把人拉走。”杨漓月甚感烦躁,上马直奔皇宫。
叶繁沉默地轻叹口气,摇头起身。
杨忆看他离去的方向有点疑惑:“你不跟我姐一起?”
叶繁头也没回,幽然回了一句:“去了也没什么鸟用。”
……
……
仁德殿。
十张书桌分两列各五张排开,十位会试甲榜仕子入座作答。
叶盛瞥眼在他左侧前一桌的青衫书生,知道大哥大嫂想将人拦截于宫外的计划是以失败告终了。
该说该做的叶盛自认为都已做到,他与江先生交情浅淡,倒也没有多少心急之意。
江先生想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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