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眼愣上一愣,秀眉紧蹙:“这名儿真不好,是谁为你起的?”
莲骨想了一想,本欲道出“是主子给起的”,却不想心头一阵刺痛,那小蛇又在她心窍间啃食。
她张了张口,却被痛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面目扭曲地趴在地上直掉眼泪。
凤眼亦慌了慌神,惊奇地看着她,随即走上去执了她捂着胸口的手,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忽而大惊失色,盯着莲骨似看怪物一般的看上一阵,掂量着却不知从何说起。
却是瞧见莲骨这般痛苦模样,终是开了口:“莫要道出是谁起的,我不问便是了。”
莲骨泪眼汪汪地点点头,果然没了之前那般疼痛,没过一会儿就已然恢复正常。
她很是感激地冲那凤眼笑上一笑,却不想凤眼有些愠意:“你可知种在你心里头的是何物?”
莲骨不甚思解的摇摇头。
那凤眼叹了一声气,亦摇摇头,只是眼睛里一点无奈:“是……”
话音戛然而落,莲骨抬起头好奇的将他望上一望,却见他脸上各种神情杂糅,莲骨生得晚,未曾欣赏得全世人面目上所有的神情,今日一见只道是这凤眼委实厉害,竟能一瞬变幻这么多表情。
那凤眼变幻了一阵后终是一脸忧伤地叹了叹气:“罢了,瞧你这般迷糊,想来告诉你你也不知那是什么,且我也觉着不告诉你为好。”
莲骨懵懵懂眨巴两下眼睛,又挠了挠脸,瞧着凤眼心事重重地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又转过头一脸惋惜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他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还是野猪。
“哦。”
莲骨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却不想一脚踩到裙摆上,遂一个不稳跪在凤眼脚下,系胸的裙子掉了半截,露出一点雪白的酥软。
那凤眼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一片雪白上,顿时瞪大了眼睛双颊一片绯红的别过脸去,故作镇定地咳上两声:“这裙子委实不太适合你,不太适合,快去换了罢!”
莲骨又应了一声,将裙摆打了个结爬起身来,颔了下首,正欲抓着裙子离去,却被那凤眼从身后执了手。
她好奇地回望一眼,嘴唇却忽然触上一片柔软湿润。
凤眼的脸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底,莲骨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致的绒毛。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橘子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莲骨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那凤眼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还泛着红潮,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小模样让他更是情难自禁,重重吮吸着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
凤眼慢慢抚上她的胸口,莲骨一惊,刚要把嘴从凤眼的嘴上脱离,却被他重重按住了头,另一只手在她刻有莲花印记的胸前按压下去,一阵温热过后,莲骨便瞧见一根黑色的枝条慢慢从胸口延伸出来,缠绕上凤眼的手指,愈缠愈多,且愈多愈痛,她颤抖着坐下去,凤眼亦随着她坐下去。
只是这钻心的疼痛委实可怖,莲骨实在受不了,额间沁出细密的水珠,背上香汗涔涔,她重重咬了一口凤眼,一抹血腥味在嘴巴里漾开,凤眼被她咬的吃痛一声松了口,莲骨赶忙推开他,紧紧捂住胸口,那黑色枝条毅然决然缩了回去。
那凤眼两手撑着地坐在地上,摸了摸嘴唇上的血迹,亦看了看手背和手心,终是叹了口气:“竟是这般疼痛难忍。”
莲骨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管是凤眼欺负了自己,便抓着裙子逃了出去。
“这裙子委实难看!”她叹着,将裙摆上的纱掀起来搓了一阵,却听得身后一人轻笑:“这裙子怎得难看?我瞧见小菜菜穿这身比平日里更水灵了几分!”
听得这一声“菜菜”,莲骨转过脸去,果真瞧见了昨日那个美如妇人的男子,正一脸喜气洋洋的掂着手里的折扇。
“哎呀呀,原是……”
“敖岐。”
“哈哈,原是敖公子!”莲骨笑吟吟地走至他跟前,“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那敖公子又是一笑:“今早才看见小菜菜急匆匆向凤伶儿屋子去,只可惜小菜菜没看到我。”
原是如此。
莲骨很是抱歉的将手合在一起:“对不住对不住,公子唤的急,故而没瞧见敖公子。”
“哦~饶是如此~”那敖公子若有所思一阵,突然凑到她耳边,“不知小芹菜搁这燕子楼呆了这么久,可闷坏了?”
莲骨用心的想上一阵,答他:“的确有点!”
“不若今儿个我带你出去找找乐子可好?”
“出去?找乐子?”
“是啊,你可不知外面的市集有多热闹,美食有多丰富多彩!可比燕子楼的一日三餐多彩百倍千倍!”
莲骨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向那敖公子:“那还不赶紧出去找乐子?”
“诶——”敖公子用扇子抵了抵她的胸口,“穿成这样可不方便,小芹菜不若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
莲骨心里不解,说我穿的好看的是你,不让我穿这身的亦是你,这敖公子真是喜憎无常。
却也乖乖巧巧回屋去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男儿装。
谁想刚一踏出门,那敖公子又不乐意了:“不好不好,你还不如换身女儿装,依我看哪,女人的小襦裙才好看!”
莲骨想着也是,毕竟这敖公子本就生得跟女子一般柔情绰态,指不定哪日亦要一身齐胸襦裙的打扮娇娇掩着口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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