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着刚过晌午,奉之抱了团白花花的物什来寻她,莲骨盯着那物什好一会,奉之才道:“公子叫你带着美人儿去后院晒晒太阳。”
莲骨环顾了一圈也没瞧见四周有啥美人儿,便好奇的问那奉之:“美人儿何在?”
奉之眨巴了两下眼睛,“扑哧”一笑,将手里的物什塞给她:“美人儿在此。”
那美人儿在奉之的怀里不屑的叫一声,心气高傲的和它主子一般。
遂下便接过美人儿,向后院寻去。
刚至后院,却见今晨帮凤眼描眉的大眼睛好不忧伤的站在花丛间唉声叹气,莲骨也不知他在叹些什么,正欲笑盈盈的冲那大眼睛打个招呼,却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因了不知大眼睛名讳的缘故。
那大眼睛亦看见了她,却一脸高傲的转过身去。
莲骨想着这凤眼身边的人啊猫啊怎得都与他一个模样,又是不屑又是高傲又是轻蔑的,也不知凤眼的傲骨熬出来的汤是不是也挑人喝的。
她将美人儿放下,那美人儿却一阵“喵喵喵”叫的凶,莲骨也不甚乐意了,重重拍了那美人儿的头:“你这样叫,莫不是身子骨亦金贵的紧,不能下地了?”
那美人儿一瞬变得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瞪着莲骨,这般动静终是吸引了大眼睛的注意。
那大眼睛“噔噔噔”的奔过来,指着她鼻子道:“美人儿这样娇贵,连公子都舍不得让它自己走路,你居然就这样将它扔在地上?”
莲骨冲着那大眼睛懵懵懂的两眨巴眼睛,心里想着这猫儿怎得小小年纪便被凤眼宠成了个病秧子,委实不好,当下更要下地历练一番了,便冲那大眼睛摆摆手:“无事无事,我舍得。”
“你!”那大眼睛气急败坏,却也只上下晃了两下衣袖,“哼”一声拔腿走了。
末的还丢下一句:“乡鄙之人,愚蠢可笑至极!”
莲骨挠了挠脑袋,迷迷茫怔了半晌,遂把那美人儿掐起来:“美人儿,我待你可好?”
那美人儿将四只爪子玩命的在空气里扑打着热泪盈眶,“喵喵”叫着好不惨烈。
“瞧瞧,给你感动的眼泪花花的,平日里你家主子肯定没我待你这么好。”遂下将那猫丢进花丛里,转身欲走。
那猫弓着身子将两只前爪在青石地砖上生生挠出两道白白的痕儿,一双大眼睛瞪得都快要裂出来。
莲骨甜甜的冲它笑上一笑:“美人儿,可是要我陪你玩?”
美人儿怯怯叫上两声,随即泄下气来,委屈巴巴的转身窝进草丛里。
“你这猫儿就是被娇养惯了,怕是连蝴蝶都不会扑了。”遂下便逮了只蝴蝶放在那美人儿眼前,那美人儿猫眼亮了亮,用爪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蝴蝶的翅膀,莲骨将那蝴蝶一甩,美人儿亦追了去。
她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想来在我的调教下你必然会成一只了不得的猫儿。”
莲骨眯着眼睛欣赏了一阵,忽感肚子隐隐作痛,怕不是吃坏点什么东西了,便撇下美人儿往茅房奔去。
奉之去寻莲骨时却只见美人儿趴在太阳底下舔爪子,然未曾看见莲骨的影子。
他皱了皱眉,遂将美人儿抱了去。
直至日落时分,莲骨也没露个影儿,奉之觉着越发不对劲,便急急奔她房间去。
刚一推开门,奉之险些被脚下的物什绊个狗啃泥,仔细瞧去,却见莲骨面无血色两眼无光的捧着肚子躺在地上,见是他来了,神情恍惚地张了张口,许是在说我不行了。
奉之朝她身下看去,却见一大摊血迹渗在衣摆上,一时间目瞪口呆,当下便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了啥就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就听见他在廊上嚷着:“公子来了!”
莲骨睁开眼睛,只见一凤眼男子站在她床沿,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昳丽,甚合她口味。
凤眼男子在她手腕上按压了好一阵,忽而表情复杂的盯着莲骨一番好打量,又埋下头去按压了好一会,遂开口:“奉之,你先下去罢。”
“是!”
奉之便退下了,末了还不忘捎上门。
莲骨忧伤地凝视了一番凤眼,气若游丝的开口:“不知小人是得了什么病症,如此严重,日后怕是不能服侍公子了!”
那凤眼的凤眼里闪着五味杂陈的光,莲骨瞧着喜怒哀乐忧逐一在他瞳仁儿里闪过以后,面目上终是带了点颇为古怪的神情。
她甚不解,但却见凤眼朝她脖子摸去,摩挲了一阵子慢慢下滑,停在了她的胸口。
那凤眼突然红了脸,触电一般收回手,又若有所思的冥想许久,方才抬眼将她好生看上一看,又皱着眉头将她胸口看上一看。
这一番打量下来,扰的莲骨好生困惑,心下想着怕不是油尽灯枯时日无多,却不想那凤眼突然小有愠怒的开了口:“你可知你是女子身?”
莲骨怔儿怔好半晌,脑子里似乎有这么一个词儿,遂答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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