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眼神中也有一丝柔情。”
激烈的比赛终于开始,观众席上闹的更欢。和尚道士们手上捏着彩票,居然对心仪的选手念起了经文,赵桔看着有趣,不禁大笑。唐绉并没有注意看台上百态,紧张地盯着池中健儿争夺,两手互攥着捏出一把汗来。直到她瞧中的一名英俊后生后来居上,第一个触及池壁,唐绉忍不住跳起来叫:“好!”赵桔也跟着起身鼓掌,场内也一片欢呼。
个人最后一个项目颁奖完毕,司马寺过来请赵桔说:“少爷,要去接力赛准备了。”赵桔不舍得离开唐绉,就说:“你替我去吧,我还是在这里看着过瘾。”司马寺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一旁唐绉欣喜说:“黄浦侯也要去赛吗?小妹定要为您鼓劲!”赵桔顿时骨头轻了几两,跟随司马寺就去换衣裳。
过了十分钟,接力赛的七支队伍依次报名入场,当武夷公府队最后走出来时,看台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乐声鼓声、喊声掌声念经声响彻云霄!裁判官等了好久,声音稍落时报:“第一手:谢大方!”掌声,“第二手:金泉!”掌声,“第三手:赵权!”这次赵构只能顶着赵权的名字参赛,为防有人认出,出来前还叫娘娘画了个浓妆。在池边时,赵桔还打趣他说:“九哥,您这一字眉看上去好是霸气,估计不游也可以把那些后生吓个半死。”赵构怨道:“桔弟,你好是刻薄。”
裁判官拿着喇叭又报:“第四手:黄浦侯!”又是一浪震耳巨响。赵桔跟赵构和谢大方握了下手,就和金泉一起往对岸去。路过一侧看台时,台上姑娘小姐扔下香帕香囊无数,还尖叫着引他转头看。赵桔骨头只剩下三两重,连连向她们蹲身万福。观众们几乎全部被他恶搞笑翻,公主和林黛一边笑一边想:“该死!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唐绉和花淡茉都一皱眉想:“这人也太不自重,下次当好生劝告他。”
“咣”的一声锣响,七队第一棒就跳入了水中。谢大方果然是拿过金鱼的好手,三十多岁也能和其他年轻高手起头并进,他这一棒虽位列第三,却和第一第二差距只是眨眼之间。金泉跳了下去,一通猛游,竟然把原来领先的公学队和保卫队拉开一段距离。金泉经过这次出海,体格和灵活都有了长足进步,武艺方面早已超越了谢大方,所以寻常健儿还是真不是他的对手。
当赵构跳下泳池时,第二名和第三名与他还差半个身子。然而,毕竟保卫队和公学队好手如云,选出来的都是拔尖人物,赵构游到中途就被他们赶上,等到赵桔跳下去时,已和第一名倒差了一个身位,他们队也掉到了第四。观众纷纷叹息,估计公府队能进前三也就不错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赵桔这艘“黄色战列舰”并非浪得虚名。只见他劈波斩浪,速度和气势极为惊人,中途就把前两名追上了!看台上瞬间的停顿立刻变成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
三个国王也在看台上,正就着瓶子喝酒,看着赵桔跳水,都指着大笑。心想他和张山一样都是动嘴不动手的文官,这会又去瞎凑什么热闹。再一见赵桔在水中完全变了副模样,三人一起把嘴里的喷了出来,前面的人也是看着紧张,并无知觉。
唐绉也是惊喜:“这人平时慢条斯理,今儿怎么如此勇武!”香奈儿想:“好个赵大帅,今儿怎么这般精神的?他一身懒虫都离家出走了么?”花淡茉看着心中暗自欢喜,这太尉文武兼备,可是大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提台上各人心思,泳池内其他选手也疯了。他们都是这次大赛的佼佼者,几乎囊括了短池项目的前三。虽然他们赛前就忌惮小公爷也要参赛,可是万想不到他强到如此程度,都拼尽全力追赶。
赵桔一旦超出所有选手,就显得更为放松,身上爆发出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势,看得人们如痴如醉。等到他领先一个身位折桂时,全场如雷般掌声响起。
金泉异常激动,跑过来就把赵桔一把抱住,赵桔怕他发疯,忙低声命令:“松手!”金泉浑没听进去,还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赵桔扛在肩上绕场狂奔。赵桔揪他耳朵金泉就是忍痛不放,赵桔只能面带笑容坐在他肩头向观众挥手致意,人群随着他俩雀跃欢呼。
颁奖前,武夷公赵亿觉得自己再去颁奖便有风光独占的味道,就与裁判官商量换个人来颁较好,可是一时间哪里去找身份相当的人物。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三个人。
裁判官听了武夷公的话,便来到场边,指着三位国王说:“有请远方来的三位郡王为优胜者颁奖!”三人猝不及防,又喷出一口酒,前面几人头巾全湿,却也顾不上,转身向他们鼓掌。
三人乐不可支地走到场中,面对观众掌声忍不住学赵桔样子来了几个万福,全场快乐到顶点,无数鲜花彩带满天飞舞。
刹利洪巴在为赵桔别上金鱼时说:“元帅大人,我们三个人刚才商量过了,决心真心实意跟你过日子。”赵桔热情说:“太好了,晚上就带你们去见公公婆婆。”两人都大笑。当刹利和赵构照面时,不由一愣,赵构怕他认出,连忙锁眉翻唇,做出一副怪样。刹利指着他笑道:“老兄,就凭你这般相貌,可挡十万兵马!呵呵!”
随着武夷游泳大赛闭幕,观众们也逐渐散去,赵桔换好衣服回看台去接唐绉。二人上了赵桔马车,就听香奈儿过来叫:“赵大帅,晚上我在四方楼牛排馆摆酒为你庆功如何?”赵桔下了车说:“这个。。。那个。。。”“什么这个那个的?少推三阻四的!”赵桔看了一眼车中,为难说:“我已经约了人了。。。”香奈儿明白了几分,踏上马车问唐绉:“姐姐,他是不是约了您了?”唐绉淡淡一笑说:“没有。”香奈儿说:“那就没关系了,您也一起来吧?”唐绉来不及推辞,公主就跳下了马车,对赵桔说:“那就晚上牛排馆见,你陪着姐姐一起来!”说完就和侍女去了。
赵桔苦笑着要上马车,却又被人叫住:“元帅,说好晚上一起吃饭,您就同我们一起先找家馆子坐了吧,省得位子难找。”赵桔一看是三个国王,就笑说:“今晚有点麻烦,公主刚才约了,不去她要生气呢。”刹利洪巴大大咧咧说:“那就不要紧了,公主跟我们也是朋友,那就大家一起吃吧。”正说话间,花淡茉走来向赵桔道贺:“恭喜太尉力拔头筹!”赵桔笑说:“还是托三位郡王殿下的福,他们一来捧场,我就觉得浑身都是劲。”
三个国王不吃他这套,对花淡茉说:“花姑娘,晚上公主请客,你来不来?”淡茉说:“奴家与公主不熟,还是不去了。”诃黎跋摩四世随口说:“你不是跟元帅很熟嘛,一起去不要紧的。”赵桔暗恨他乱说话会引起唐绉误会,连忙说:“花小姐若是有事,我等也不好勉强。”淡茉说:“好像是有点事情,奴家就不去了。”
赵桔刚松一口气,刹利洪巴说:“纵然有事,反正饭总是要吃的。花姑娘就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瑞意也道:“对呀,有花姑娘陪着,元帅哥哥也可以多饮几杯。”花淡茉笑说:“恭敬不如从命,奴家晚上就去叨扰诸位了。”“好好!”三个国王齐道:“我们等你。”
刹利说完就问赵桔:“元帅,晚上我们哪里吃去?”赵桔笑眯眯回答:“四方楼的牛排馆。”淡茉施礼告别说:“三位殿下、太尉,那就晚上再见。”眼看他上了马车远去,刹利还挥手叫:“不见不散啊!”他再回头看赵桔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心中便一哆嗦,小心问:“元帅,你又不开心啦?”
赵桔说:“三位殿下都这么天真烂漫,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嘿嘿!”三人都觉不妙,相互询问:“我们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赵桔不理他们嘀咕,一拱手上车,扔下一句话:“你们还是自谋出路吧,我要退婚!”三人一起大笑。
车上,唐绉问:“黄浦侯何时定了婚约?”赵桔便把和三个国王的玩笑话说给她听,唐绉听了莞尔一笑:“你就是喜欢胡闹。”先前在车上听到他们叙谈产生的不快也就消了不少。
随后,赵桔询问唐绉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赴约,她想了想居然答应了,让他好是高兴。不过唐绉不想这么早去占位子,对赵桔说请他六点半时来接她,自己要回去换套衣服。赵桔赶不及答应了,当时就掏出怀表要送给她。唐绉一笑说:“不用。多谢你了,宾馆内有座钟,我会去叫丫鬟去看的。”赵桔虽然被拒绝,却丝毫不觉沮丧。
赵桔把唐绉送回宾馆,一看时间是下午四点缺十分,便带上侍从去巡视公府下的各个部门。现在老庄那边的工厂大都搬迁到信州和衢州沿路,原来的场地早起了几幢办公楼。四方楼中的建设部、重工部和轻工部等部门的办公室都搬来过去,赵桔一去,在那里的属员奔走相告,高兴地等着小公爷来视察。
赵桔在赵福和秦雯的陪同下,走过了四幢楼的每个房间,对里面的人都挥手打了招呼。一边走,几位部长和主管向他汇报了现在的情况。赵桔听了都说好,要他们再接再励。
赵桔这时心情特别好,一路谈笑风生。当来到冰玉歌舞团的那层楼道内,发现里面多出许多漂亮女孩。张蔷迎出来说:“她们都是学艺的,一些还是官宦家的小姐。”说完还硬拉着赵桔去看排戏,赵桔看完便往外走,他还要赶回新区去接唐绉吃饭,再晚恐怕迟到。
张蔷追上他问:“桔儿,你觉得这些孩子还成么?”赵桔笑说:“都是极好的,可惜穿的太多,若是能够露出身体曲线就更好了!”张蔷一听低声责怪:“桔儿!你怎么也变得下流庸俗,回去我叫太君打你。”
赵桔拉着二婶朝前急走几步,后面的人便慢了脚步让他们私语。
赵桔说:“婶婶,演戏是给人看的,难得她们这么曼妙身材,为何不少许展露一下?”张蔷忍不住骂:“混账话!”赵桔耐心劝导说:“盛唐女子不是可以露肩露臂的吗?您也别太矫情。”张蔷一时无语。赵桔趁热打铁说:“您先按唐风来,别人也说不得您。如果口碑不错,再将裙子往上提一提,叫好就再提,每况愈上,慢慢的,大家就习惯了。嘿嘿!”
张蔷听了也有点心动,照他这么一来,那帮男人还都不疯了。可是又觉不对,便问:“那总得有个尺度吧?不然不成了青楼歌舞了。”赵桔笑说:“那侄儿就不管了,尺度您自己掌握,我只是提些异见而已。哈哈!不要说是我教的,说了我也不承认。哈哈!”说着已到楼下,赵桔躬身请张蔷留步,自己带着侍从们扬长而去。张蔷在后面一咬牙,暗想:“先试下再说,反正秉承唐风总不会错。”想着不禁好笑:“桔儿这家伙终究是长大了,能把女子的裙子说到每况愈上,也真该为他寻一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