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唐绉的青睐
赵桔别过花淡茉后,在回去的车厢中郁闷不说话。金骰知道他心思,就轻声说:“少爷,要不我去找个机灵的丫鬟把那香囊给偷出来。”赵桔看着窗外说:“小心点,别让人家发觉了。”金骰笑说:“我办事您放心。呵呵!”
车到幸福桥前,突然路边跳出一人拦在道上叫:“黄浦侯!小的知罪了!”赵桔从车窗中看到就是那个何莽,没好气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金骰一听火就大了,下车就照着何莽两巴掌,大声骂:“哪里来的泼皮,敢拦我家少爷车子,马都差点惊了!”
这时,何莽已被守桥的家丁架住,生生挨了金骰那两下。金骰又指着几个家丁骂:“混蛋!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放人在公府道上撒野?”那些人嗫嚅着不敢说话,何莽却大叫:“黄浦侯,你纵仆行凶!敢打当朝举人!”
金骰听了并不慌张,指着何莽道:“原来是金国奸细,冒充举人来行刺我家太尉,还好被本将军识破。来人!拖到一边打杀了,尸体埋到深山中去。”何莽当时大惊,传闻赵桔狡猾多谋,想不到他手下一个年少的侍从也如此会冤枉人,立刻哭喊道:“小的不敢了,黄浦侯饶命!”
金骰见他还不忘牵扯住少爷,瞬时眼露杀机,拔刀虽没他哥哥金泉快,却也是一道匹练!电光火石间,赵桔从车内开言:“放他去吧,这里不留异乡之鬼。”金骰收刀也快,只在何莽颈项留下一道红线。
金骰利刃回鞘后吩咐:“绑了交给县衙,按行刺未遂告他。”家丁们连声答应。血珠从何莽脖子上滴下,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赵桔的车过桥而去,家丁们也是恼恨因为他被金骰骂,草草把他的箱笼扔到马车上,安排两人押解着去武夷县不提。
赵桔马车到了五角大楼下,张小小正在等他,迎面就说:“桔儿,你能不能去向太君说了,莫辞了何教授。”赵桔说:“三婶,您还是直接同太君说吧,那人我不认识。”小小一跺脚说:“太君叫我来问你,怎么你又说回去了!”
赵桔问:“他是婶娘什么人?要此般维护?”小小道:“他原是我家弟弟的授业教师,学问可是不小的。”赵桔笑说:“张恒兄是在贵府教的好,还是在公府有了出息?”小小一时无言,赵桔一施礼说:“三婶早些歇着吧,有事明儿再说。”说着便和金骰一起上楼。
来到楼上,赵桔先去太君房内请安,迎面又是一桌麻将。唐杼随手把一只钱袋扔给他,说:“借你的钱还你。”赵桔接住后仔细点了,和湖西那会的分毫不差,便笑着说:“娘娘果然言而有信,借多少还多少,一两也没多予我。”唐杼说:“你小子还想驴打滚不成?”“有点利钱最好。”
唐杼刚拿起一枚金圆想打发他,却不愿便宜他,手就放下了。赵桔心中大呼“可惜!”。再看桌上坐着香奈儿,慌忙走到她身后低声耳语说:“你怎么敢跟她们打麻将?下去!我替你打。”公主说:“没多少输赢,也就两千多两而已。”赵桔急道:“什么叫而已?你也输得太多了!快起来!”“我不!”“好了好了,本大帅教你几副,省得让娘娘得去便宜。”唐杼耳尖,听了说:“咦?好好说话,本宫如何会占大食公主的便宜?”说着忍不住含笑看自己面前一大堆金圆。
香奈儿被赵桔在身后说的心烦,就离座让他打了,自己在一旁看着。赵桔一上场,三个唐姓妇人便开始耍赖,连胡七八把都让她们悔了。而她们一旦胡牌就不放赵桔生路,呼喝着讨钱。
赵桔一推牌说:“这牌没法打了!”香奈儿连忙接上,挥手说:“赵大帅,您只管去,我已经知道诀窍了。”赵桔怏怏地离开房间,还没出门,就听公主大笑:“胡了!哈哈!”
回到自己房里,只见阳台上烛火通明,赵构、赵仁和老爹在那里欢笑饮酒。赵桔愕然问:“几位大人,你们为何在小的房内吃酒?”三人见了他也是欢喜,都招手叫:“来来,一起吃!”
赵桔见他们面前已有三四支气泡酒的空瓶,心中大痛,说:“趁我不在,偷吃我房内酒,我要告到京里去。”赵构笑说:“莫告莫告,告了也没人理的。”赵仁也笑:“桔儿,就算你告到官家那里去我们也不怕。咦?好像官家跟我们是同案呐。哈哈!”赵桔冷笑说:“一点也不好笑!”说着为自己拿了一只玻璃杯倒满道:“下次我要换个地方藏酒。”三人一起大笑。
君臣四人在阳台上笑谈畅饮,高兴起来还脱了袍子。楼上欢笑,楼下传来蛙鸣。赵桔馋虫勾起,便起身作揖道:“圣上!楼下蛙儿侵扰,待微臣率金骰将他们擒了,以供圣上发落!”“好!”赵构奋然而起说:“朕要御驾亲征!”赵亿和赵仁也起身叫:“愿随陛下驰骋沙场!”
一行人杀气腾腾、摇摇晃晃,提着灯笼走向河边。一时间,君臣各展英勇,翻石扑蛙,好不热闹。收获也是不小,大小山蛙捉住满满两个麻袋。其实大多都是金骰带着大内侍卫和赵亿几个侍从抓的,这四位显贵弄得一身泥,没抓几只,还相互炫耀比较谁的战果更大。
守兵回到五角大楼下,赵构回身“嘘”道:“低声,莫叫太君她们知道了,到时候不好分。”赵桔三人都觉有理,传给后面随从听了。一群人蹑手蹑脚来到楼上厨房,交付了山蛙,叫烤了之后端到小餐厅去。
这时,早有丫鬟线报到太君房内:“官家和老爷、二老爷、少爷已捉得山蛙,正秘密往小餐厅去呢。”唐杼挥手道:“晓得了,待厨房烤熟了再报!”
几大盘子香喷喷的山蛙上桌,赵桔和赵构欣喜不已,赵构谦让说:“桔弟,你先请。”赵桔听着仿佛回到吃叫花鸡那当儿,觉得一丝不妙。还没等他回话,小餐厅大门打开,太君领着一干麻友便走了进来。她们直接坐到赵构四人身边,把他们面前的盘子筷子都抢了,还呼酒来吃。
赵桔气得要死,却又发作不得,喝了口闷酒还呛着了。赵构拍他背说:“好了好了,后面还有。”还好这次收获大,尽够他们一桌人吃。香奈儿吃到欢喜说:“这山蛙好肥,太好吃了!赵大帅,您明天也带我去捉好不好?”赵桔说:“公主殿下愿意自食其力当然是好的。”
第二天,赵桔应约带着花家母女去观看游泳比赛,她们看着都觉惊心动魄,一场下来说:“好是激烈。”过后淡茉又邀请赵桔一起晚饭,赵桔婉言说:“在下还有一位朋友今晚要照应,见谅见谅。”淡茉也没坚持,一起回到四方楼也就散了。
赵桔去拜访唐济,说了会话,赵桔就说请他们一家吃晚饭。唐济推说水土不服要歇息一下,却叫唐绉陪他去。赵桔大喜过望,引着她往牛排馆去。
起先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个伙计,那个伙计见到小公爷又领着一位漂亮姑娘来,心中不由赞叹:“小公爷就是非同凡响,女伴都是像仙女一样。”忙替他们安排了位子,唐绉一皱眉:这不就是赵桔先前和林黛坐的桌子。
等唐绉一坐下,赵桔便献开了殷勤,详细同伙计说明了牛排熟到什么分寸,还要店家换了银刀来割。经他这么一指点,唐绉还真觉得比原先好去极多。又配上赵桔存放在店中、三年前的葡萄酒,一番风味无与伦比!
唐绉因为美食而喜悦,忍不住劝说:“黄浦侯,男儿当有大志,您有如此家世,为何不用心为国效力,而沉迷于享乐间呢?”赵桔无言,毕竟她还不是前世伴侣唐栀欧,许多话是不能说的。
唐绉见赵桔默然,就觉得他还有药救,便继续说:“您已官拜太尉,当可请当今圣上发兵过河,恢复汴京。即便是马革裹尸,也不枉是个汉家男儿!”赵桔“诺诺”却觉得与她隔开遥远。
唐绉越说越来劲:“你家里有那许多钱财,何不多捐予国家。只贪图一时享乐,岂不知国之不存,家又焉附?”赵桔对她朦胧的国家主义不以为然,暗道:“说反了吧?”神色却还是端正说:“是。”
唐绉满意道:“说得太多了,毕竟您在府上还做不得主,以后慢慢改过来就好了。”赵桔说:“多谢唐姑娘提点,在下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唐绉笑说:“你又来胡说。呵呵!”
赵桔见她一笑,心中立时沉醉,这和唐栀欧在霞飞路上的笑容极为神似,也就忘记了今夕何年。唐绉见他痴迷,也不禁心动,往昔他的一往情深也就倒映眼前,一笑说:“好吧好吧,我们别光顾说话,牛排都要冷了。”
二人之后愈加融洽谈,每当唐绉一笑,赵桔便心中一颤,恍然间回到以前。赵桔连连饮酒,喝下三瓶葡萄酒后也就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说:“栀欧,你不知道,离开你以后,我有多么想你。”唐绉惊讶中,金骰和赶来的司马寺一起架住赵桔往外走,还有谢大方过来躬身致歉:“唐姑娘,对不住,少爷酒吃多了,万望见谅!”
第二天的中午,赵桔又赶去拜会唐绉,邀请她一起观看最后一日的游泳大赛,唐绉高兴的答应了。这天是最为精彩的男女十五丈和三十丈决赛,另外还有新增加的男子四人十五丈的接力赛,由于参赛队伍只有六支,赛会便特意邀请了武夷公府出队参加。这回他们没有限制赵桔报名,赵桔便选了谢大方、金泉和司马寺组成一队,除了司马寺稍弱外,公府内也无人敢与他们争。
可是,今儿一早赵构就找了赵桔,希望能顶替司马寺参加接力赛。赵桔觉得他短道实力和司马寺差不多,也就跟司马寺做了番思想工作,请他把名额让给官家。司马寺原本就被别人嫉妒因为赵桔关系而获得参赛资格,当下也就欣然同意。
男子赛场内,观众坐满了整圈看台,还未开赛气氛就已是热火朝天。许多人还带着乐器锣鼓进来,吹拉弹唱喧闹声传出数里之外。还有和尚道士也带着法器来敲,赵桔看着脑门上滴下一滴汗水,想不到现在武夷随便的厉害,连宗教界人士也这般胡闹。唐绉看着也大开眼界,笑着对赵桔说:“黄浦侯,贵府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呵呵!”
赵桔知道她是在挪揄他,却难得她放下矜持,便凑趣道:“鄙府山清水秀,开出一片奇葩也并不稀奇。”唐绉听了“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同一看台的三位女子,香奈儿、林黛、花淡茉都拿眼睛望向他们。
香奈儿和林黛都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赵桔苦追而不得的女子?”淡茉却是另外一番心思:“怎么太尉身边又多出个标致人物?虽说姿色比不上自己,但是太尉对她的态度迥然不同,好像时刻都在奉迎那个姑娘,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