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宫内,刚刚回来的朱由崧都还没来得及去后宫,拉着卢圆帧,尝试速度与激情的飙车技艺,宋应星的功臣名单便已到了朱由崧手上。
“这老宋,是要报复我吗,明明是吴瑾那狗东西搞他的呀,诶……这世界上像我这样大度好人不多了呀。”朱由崧一边打开着奏折,一边喃喃自语道。
跟了朱由崧那么久的吴瑾,倒是背锅习惯成自然了,只微微的叹口气,假装听不见。倒是刚刚来的钟绾妤娇脸一红,轻咳两声,抬头看看天上的风景。
“哦?这朱成汞倒也是有趣,居然以宗室之身,能成了燧发枪的大功臣。”朱由崧略带惊奇的笑道。
“禀陛下,成祖本有规定在先,宗室应在严密“藩禁”政策管束下,不得从事士农工商,但大明开国两百余年,不少宗室血脉早已稀疏,京师沦陷北地尽失的情况下,大量北面宗室难逃,朝廷早已养不起了,便只得放宽了这一政策。”倒是钟绾妤了解的国情比朱由崧透彻。
“那这朱成汞要求为朱祁钰加封庙号呢?诶,那么多宗室都没提,偏偏他还记得那位祖先啊……”朱由崧看着这个朱成汞附在请功奏折上的折子,倒是觉得有点可爱。
历史上明代宗朱祁钰与其哥哥明英宗在皇位争夺上有很大的嫌隙。代宗去世后,英宗对失去帝位,被软禁在南宫八年耿耿于怀,多年怨愤自然要在代宗身上抒发出来。
因此多次下诏指责代宗朱祁钰“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秽德彰闻,人神共愤”,甚至废掉他皇帝的称号,拆毁他的坟墓,不准其葬入十三陵,并赐谥号为“戾”。
其实朱祁钰受命于危难之际,击退瓦剌,实施仁政,加封个庙号倒也无妨,不过这倒是给了朱由崧一个灵感。
“诶……皇帝身为九五至尊,既有庙号,也有人供养,那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们呢?”朱由崧自言自语的轻敲着龙椅扶手,一时间,已是有了主意。
古人曾言:“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商周以来的祭祀,分为天神、地祇、人鬼三大系统。而这三者,因为诸侯分裂,都具有极强的区域特点,各地神祇之间互相排斥。
人鬼祖先之祭,自不必说,“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各国都只祭祀自己的祖先神,不会乱认祖宗。地祇方面,主要是山川,有“三代命祀,祭不越望”的说法。
可这为普通的军士立祠,却是古往今来的头一遭。“钟爱卿,你替朕拟一道圣旨,让群臣议庙号,再让工部在南京建立忠烈祠,凡是对国有军功而死于疆场的,上到于太保,下到普通军士,都由官府前去供养和祭祀。”
钟绾妤的眼中闪过一丝吃惊,拱手道“陛下,因为您这些天没回来,所以对于皇家科学院的反抗,陛下可能不知道,这些天为您强行执行的贴身太监吴瑾一天被暗杀了九次,吃饭被下毒七次,如今若是再乱了这礼法,臣恐……”
“不必担心,朕倒还希望他们跳出来呢,张同敞,你顺便让锦衣卫密令皇家科学院,暂缓蒸汽机的研制,将朕说的飞球加紧造出来多几个,另外通知夏完淳,按照我的标准继续扩军至一万。”朱由崧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脑袋,本来这些事慢慢来做是最好的,但是现在,他还有时间吗?
“微臣遵旨。”钟绾妤有些担忧的应下,倒是张同敞眼中闪烁着一丝斗志。
忠烈祠的消息如同一颗火星,迅速点燃了如同干材一般的南京。好的方面,便是点燃了百姓的入伍之心,本来便有大量流民忍饥挨饿,如今羽林军的银饷又高,伙食又好,再加上社会地位的提高,一下子吸引了大批人踊跃参军,连马士英手下的一些军士都偷偷去参加,只可惜在无比严格的条件下,绝大部分都被刷了下去,只留下了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被夏完淳用各种训练打磨着,成为战争机器。
坏的方面当然也有,钟绾妤没有担忧错,圣旨一下,翰林院,六部给事中,科道等剩余下来的东林党清流纷纷上书反对,甚至有些激烈的,已经买好了棺材,大叫着就算死要维护礼法。
其实也是之前朱由崧把他们坑的太惨了,才会有现在这样激烈反抗的局面。
面对这些奏折,朱由崧果断的全部留中不发,直接下中旨命令吴瑾用内库先大概的建出来,想将忠烈祠变为继成事实,开玩笑,如果这时候让步了,之前塑造的威望将全部付之东流。
钱府,此时一群东林党人聚集于此,他们全都齐刷刷的望着正在思索的钱谦益,尽管钱谦益已被贬值,但在士林上的地位仍然未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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