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
孙岳收了欠条,带了护卫,急匆匆赶回了孙府。孙岳火急火燎的推开了贾忠的房门,见贾忠正坐在桌边喝着闷酒。
孙岳道:“贾忠!你做的好事!”
贾忠心中一惊,杯子差点儿掉在了地上,以为孙岳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兴师问罪来了。待看清孙岳嘴角微微露出的笑容,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佯装惊讶道:“兄长,您可吓我一跳,我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了?”
孙岳抓住贾忠的手道:“贤弟啊,你我之间就不要太生分了,你暗地里为我筹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且不说你舍生相救家父的事迹人人称赞,你还为了我偷偷改了家父的遗嘱......”
贾忠忙捂着孙岳的嘴,道:“兄长,当心隔墙有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向旁人说起。噫,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岳道:“杨奎说是你喝醉酒后不小心说漏嘴了。”
贾忠忙做懊悔状,道:“哎呀,我这张破嘴,怎可把这机密事情泄露出去。万一那杨奎不怀好意,将此事张扬出去,可就有大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贾忠满脸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孙岳道:“杨奎虽是一个泼皮,但是义气二字他还是懂的,他说把你和我当成兄弟,并在我面前承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尽管放心好了。不过,贤弟,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却不肯对我说,这份恩情,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贾忠一脸正色道:“兄长,咱们是兄弟,是手足,说报答反而显得生分了。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大敌当前,万不可轻忽。”
孙岳道:“大敌?什么大敌?”
贾忠附在孙岳耳边道:“如今你刚刚接手孙府,人心不附,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呢。老太爷在世时,一向对长房颇为看重,一切家事尽都托付于大老爷,后来大老爷不幸遭遇马匪,下落不明。后来对孙靖书更是百般疼爱,有意让他接手孙府,这些举动明眼人可都能看出来的。大老爷留下来心腹之人到底有多少,咱们是不清楚的。人心隔肚皮,自古以来最难揣测的便是这人心,这些人明里不露声色,暗地里可不知在耍什么花花肠子呢。虽然我偷偷改了遗嘱,让兄长继承了家业,但是现在孙靖书还在孙府,他一日不离开,你这位子便一日不安稳。”
孙岳一惊,道:“此处关节我倒是未曾想到,贤弟有何妙计?”
贾忠呵呵一笑,道:“此事我已安排妥当了,身为长孙,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在遗嘱里让他去青石村,这样的话就会少了很多闲言碎语,毕竟那也是老太爷留下来的一方产业。”贾忠阴恻恻的一笑,徐徐说道:“青石村,土地贫瘠,人口不足百户。再加上此处偏僻,马匪时常出没,让他去那里,都不用你我操心,自有人寻他麻烦,他是翻不起任何波浪的。所以要想办法让他尽快离开孙府,到自己庄子上去。”
孙岳拍一拍贾忠的肩膀,道:“贾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多亏有了你,我才能高枕无忧啊,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啊。对了,我听说迎春楼新来了几只雏鸟,个个都有闭花羞月之貌,要不去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