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岳回到孙府,贾忠当众宣布了孙老太爷的遗嘱,在长孙孙靖书没有任何反对的情况下,顺利的接手了孙府所有的产业。高护院还是与往常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长时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鉴于老太爷生前对高奔的信任,以及传说中高奔神鬼莫测的武功,孙岳不敢也不愿轻易去招惹他。
金氏在经过了短暂的惊吓与一点悲伤之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此次灾难的发生固然是孙家之大不幸,却也是自己之大幸。若是匪徒不来,孙老太爷和孙熙未死,孙岳是万万不可能继承这庞大的家产的,自己也不可能成为这个家族的女主人。想到这里她兴奋地好几个天都没睡好觉,早上起来的时候依然是红光满面的,对着丫鬟小厮们颐指气使起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这一日孙岳带了几个护院,一行人骑马来到了如意赌坊,孙岳将护院们留在院外,径直去找了杨奎,杨奎正搂着小妾在房间里喝酒作乐。
孙岳推门进来,见杨奎正在喝酒,怒道:“杨奎,你做的好事!”
杨奎佯装惊讶,忙站起来道:“兄弟,好久不见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孙岳道:“杨奎,当初受你威胁,我才做了那件事情。本来说好的你们只是进府里偷钱来抵账,没想到你们居然敢杀人放火!”
杨奎道:“兄弟啊,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们本来只是打算偷一点钱财而已,是你家的护院太警觉,发现了我们,当时情况危急,性命在旦夕之间,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更何况当晚夜黑风高,刀剑无眼,误杀了你家二老爷夫妇,不过老太爷我们可不是我们杀的,是他自己身体不好,受不住打击,自己去了,这个帐你可不能赖在我的头上。今天你既然来了,那么欠条就归还给你。”
孙岳道:“杨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不怕我倒官府去告你勾结匪徒,草菅人命?”
杨奎笑吟吟地喝了一杯酒,道:“好啊好啊,你尽管去告,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一起死好了。别忘了,当初是你作为内应,带走了高奔及孙府大批的护院,这才让我们有机可乘,想来这头功是非你莫属的。如今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你既然已经上了船,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再说了,若不是孙熙死了,就凭你的资质,孙老太爷可能将家产交给你吗?”
孙岳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奎倒了两杯酒,站起身来,拿了一杯递给孙岳道:“孙兄弟,令尊令堂意外身故,我也替你难过。不过话说回来,此孙家之不幸,何尝不是兄弟你的大幸运?若不是贾兄弟偷偷改了遗嘱,这家产早就让你家孙靖书拿走了,哪里轮得到你意气风发的到我这里扬武扬威?”
孙岳惊道:“是贾兄弟偷改了遗嘱?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杨奎冷笑道:“这是前两日贾兄弟在我这里醉酒后亲口所言。贾兄弟不说,是因为他把你当兄弟,为你苦心谋划你却不自知罢了。你放心,你和贾兄弟都是我的兄弟,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孙岳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你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现在把欠条还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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