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唐素衣重新理了理自己有些乱了的头发,继续往外走。
身后几个混混或蹲或躺在地上哼唧,呻吟,却是连叫骂都不敢了。
本以为今晚走了狗屎运碰上个女人,还想着如何如何享受一番,却不想这个女人这么凶残,简直是个修罗花,沾染不得惹不得。
待唐素衣走远,铆钉男白才呲着黄牙骂道:“还不赶紧扶我起来!全他么的都是蠢货,没一个有眼力劲的!”
“大哥,谁知道这女人…”武力值这么恐怖…
“他娘的给我闭嘴!这个贱蹄子,我早晚要把今晚的仇报回来!”铆钉男淬了一口痰,他感觉嘴里都冒着血腥味。
“你们记得刚刚那贱人想什么样了吗?”
小弟们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他娘的!”铆钉男气的直接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个黄毛混混的屁股,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倒在地,吓的半天没爬起来。
骂归骂,打归打,狠话要放,但医院也要去得一趟。
几人互相搀扶着边骂边丝丝叫疼。
而此时的唐素衣已经避开了眼线出了富杭巷。
其实富杭巷并不小,这里聚集了A城大半的小混混和很多的流氓,乞丐。
所以这里也是恶性事件高发带,是管辖这片区域的警察以及相关部门十分头疼又无奈的地方。
唐素衣注意到富杭巷晚上的监视人数比白天多出不止一倍,这让她更加确定不能轻易让宁伍亓露面,不过她很好奇,这个病弱的家伙是如何从京城跑到A城还得罪了这么大一个势力的。
晚上的富杭巷是一种空寂的黑,隐藏着恶意,袒露最真实的人性。
白天空空荡荡的巷头巷尾,角角落落在此刻都变得热闹,有可能在这座城市最底层求生的男女都会跑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这些人往往都被生活压迫出了麻木,空洞,他们只是在本能的利用自身仅存的廉价身体去赚明日的生存。
唐素衣出了巷子,一直沿着周边高高矮矮的破旧城区的建筑走,借着黑夜隐藏身形,很快便消失在弯弯绕绕的路的尽头。
她在A城是没有一点势力的,下午发的信息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任务,接任务的人,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称号,叫职业跑腿人。
这类人一直生存在不白不黑的灰色地带,他们接任务,只看任务本身的价值和风险。
唐素衣下午在确定暂时需要呆在富杭巷后就立刻发布了任务给跑腿人,她需要一些市面上难搞的药物,要求物品放在富杭巷旁边旧城区第一排第三栋前的垃圾桶里,她今夜子时去取。
在回去的路上,唐素衣还舒了口气,宁伍亓这下有救了。
她不知为什么觉得,他们明明只是被困在偌大城市的一个巷子里,却给她的感觉更像是被困在深山洞穴,且她或者宁伍亓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打个电话便能得到救援,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做。
因为有了关键性药物,宁伍亓在第二天下午就醒了。
唐素衣刚端着从巷子里不知谁家里顺来的馒头和水进来。
“巷子里的人都很穷,这是我能找到最有营养的东西了,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