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中帮她扯谎的人。
此番她让人抓你,也不过就是想你跟申屠无疾鹬蚌相争,她来得利。
我猜到她身份,便料定她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为自己回朝铺垫,这才在信中给临安指路。”
“不愧是我的卿卿。”
沈雁归得了夸奖,仰起头,眉眼全是骄傲,“那是。”
墨承影亲着她的唇,抱着她顺势躺下去,愈发细密地吻着,手也从衣外转到衣内。
沈雁归按着他的手,“身子还没好呢。”
“只是亲一下。”墨承影的声音莫名又弱了三分,他委委屈屈道,“我这几日汤药当水喝,口中苦得很,亲一下也不行吗?”
这可怜的小声音,沈雁归哪里扛得住?
“那你只能亲。”
“揉两下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沈雁归:“……”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你将衣裳脱了吧,天儿太热了。”
沈雁归便跟着了魔似的,顺着他的话去做。
“哎哟我滴娘嘞!”
桑妞进门,眼睛好似被什么刺到,双手捂住,哎呀个不停,“大白天你们能不能顾及点影响,吃饭啃、喝药啃、换药啃、一天到晚啃个没完,这破地方,我真的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墨承影也是被打搅习惯了,现下连人也不带放的,继续啃他的。
沈雁归转着脖子避着,“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乐意来看你们?”
桑妞将书信放到桌上,敲了两下,“京中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放这了。”
沈雁归也是担心墨承影的身子,怕他玩过火,哄着骗着,从床上下来。
她打开桌上包裹,里头不止有临安的书信和圣旨。
其中还夹了一封沈圆圆的手书,鸡爪刨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写着:
「亲亲姐姐,见字如面,圆与阿娘万安,勿念。」
她进学堂日子短,识得的字不多,平日里读书写字,如坐针毡,片刻不得消停,此番竟洋洋洒洒写了五张纸,从自己的日常写到对姐姐的嘱咐。
句句不提想念,字字尽是想念。
沈雁归不由抹了一把眼泪。
军中毒瘤当众斩首的事情定了,十里八乡的百姓口耳相传,大家连夜赶过来。
三日后,天还没亮,大牢门口便聚满了人。
菜农担着囤了两日的烂菜叶,免费发给来看热闹的人。
陈同带人押队,营中诸将被绑着手脚、连成一串,游街示众。
老百姓一路跟着,烂菜叶、臭鸡蛋招呼着,亦步亦趋跟着走向法场。
今儿的法场比年节还热闹。
卖糖葫芦的、吹糖人的、卖风车、草编虫……人山人海,大家欢呼雀跃。
沈庭作为监斩官,当众读完圣旨,午时三刻一到,刽子手饮酒落刀。
申屠无疾那三个心腹虽然提前死了,尸首也没有逃过惩罚,被当众鞭笞。
细心的老百姓发现,这里面没有申屠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