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四爷没说话,就在冷风里站着。
苏培盛慢慢地便也就安静了,约莫过去了小半刻钟,苏培盛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夜里风大,爷仔细着凉……”
四爷忽地转身了。
……
钮祜禄氏这里听了小路子的传话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她拢了披风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慧云在边上撑着伞。
“侧福晋院里的烛火还亮着呢……”慧云嘀咕。
“想是在喝梅子酒……天冷,喝些梅子酒,暖身。”钮祜禄氏将怀里的手炉子丢给慧云。
慧云便喜滋滋地接着了,不过还是有些疑惑:“那倒是呢……不过格格不是说等着二月里四阿哥生辰的时候再把那坛子梅子酒送到侧福晋那里去吗?”
钮祜禄氏回得随意:“早晚都是要送到侧福晋手里的。那坛子雪水收好了吗?”
慧云小鸡啄米地点头:“同格格去岁集的雪水放到了一起,今岁的雪少些,比去年也少一些。”
打年节起自家格格便趁着天不亮便到园子里去摘最嫩的梅花,又是趁着雪才落到梅花上的时候便收集起来,一年能有小半坛子便不错了。
钮祜禄氏念叨一声:“那就好,那就好,雪水泡茶的滋味好……听说打京郊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泡茶是甜的……”
慧云挺罢想了想那滋味:“那和格格调的蜜水岂不是差不多……”
钮祜禄氏没说话,她不知在想着什么,忽地,她一直微踮着的脚尖忽地落至平地。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她喃喃着。
风声有些大,慧云使劲儿才没让手里的伞飞走,她的眼睛都快被风吹得睁不开了。
她眨着眼睛缓过劲儿,忽地有些愣神地望向前方,嘴巴也跟着微微张大。
“主子爷,……主子爷怎么又回来了?”
钮祜禄氏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墙边儿的位置,顺道还把憨傻的慧云给拽了过去。
钮祜禄氏的身影隐藏在墙后,巴掌脸也被黑暗包围,只有一双美眸泛着水光,良久,她才呼了口气:“风大,吹得人眼睛疼,回了吧。”
慧云“啊”了声,没明白自家格格方才在外头站这么久不就是吹风来的?
钮祜禄氏抬手抹了抹眼睛,只是眼眶却越来越红。
“把梅子酒取来……”
钮祜禄氏这里没有小厨房,这会儿又已经是深夜,她自然是要吃冷酒了。
慧云又“啊”了声,绞尽脑汁道:“今儿个还剩了些花生,格格一道下酒吃?”
钮祜禄氏拢了拢披风,今夜的风确实吹得人浑身发冷。
“吃!”钮祜禄氏道。
……
四爷这里到东院院门口的时候隐约瞧着前头院门人影晃动。
四爷记得那是钮祜禄氏的院子,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很快收回视线进了东院。
东院里众人都没想到四爷会去而复返,于是不论是廊下守着的小路子还是正从四阿哥厢房换了炭火出来的冬生都忘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