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着急,爷去瞧瞧吧。”
在四爷表态前她不说什么,只是四爷方才按她肩膀的一个动作她便明白四爷的意思了。
四爷从来不是李沈娇一个人的。
四爷如往常般说了得空就来看李沈娇的话,李沈娇也和往常一样站起身送四爷离去。
四爷是个念旧的人,扭了脚的是宋氏,是旧人,还又是因为陪着大格格玩耍的缘故,四爷于情于理都还是会去看望的。
李沈娇送走四爷之后又回了书房,她坐回圈椅里,人懒洋洋地坐得也歪歪斜斜的,手边的书抬手盖在脸上,像是嫌不远处的烛火刺眼。
秋壶没一会儿便进来剪了剪灯芯,李沈娇没动,呼吸平缓。
秋壶想了想,又回正房拿了毯子回来,蹲身盖在了自家主儿膝头,再退出去时又拨了拨炭盆。
外头秋瓷也在,她努努嘴,是朝着东院外头的方向:“这深更半夜的……大格格的精神可真……”
秋壶横她一眼。
秋瓷便不说了。
“热水都备好了?”秋壶问了两句,秋瓷都答了。
两个人在外头守了没一会儿忽地听外头小路子进来说钮祜禄格格叫人送了梅子酒来。
“听说是去岁酿下的,如今烫热了吃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于是便送了一坛子来。”
秋瓷的脸色不大好看,前脚主子爷才走呢,钮祜禄格格送酒来又是什么意思?
秋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梅子酒,她正预备往里送,小路子忽地又拦住了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秋瓷先问出声。
小路子摇了摇头说不是,他吞咽了口唾沫,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见鬼:“钮祜禄格格身边的慧云还说,若是咱们主儿觉着酒不错,她也可以来陪着对酌两杯……”
秋瓷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瞠目:??啊?
对酌?谁和谁?
她们家主儿和后头钮祜禄格格,这位钮祜禄格格还真是位奇人。
秋壶听了这话眼中也不由流露出几分哑然,手里捧着的梅子酒都变得烫手了起来。
里头的主儿却好似被外头她们说话的动静惊扰。
“怎么了,都站在外头说什么呢?”李沈娇的声音也还是懒洋洋的。
秋壶这才捧着青梅酒进去了。
还是看自家主儿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