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时传来女儿的笑声,莲荷将女婴抱起,目光满满的不舍。
赵谨言抱过女儿,在她婴孩的脸上仿佛看到妻子的影子,先前他怎么没想到,睹目思人,眼下不就有个活生生的,幸好女儿长得像她,他寒霜般的脸上露出笑容。
赵初馨在他怀里高兴的跳着,肉嘟嘟的小手向前挥舞,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前方。
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赵谨言眼底一震,正对着摇篮的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里面画着的人物让他冰冷的心融化。
心头隐隐抽痛,目光炙热的盯着仕女图。
“娘,娘。”
闻言,赵谨言惊愕的看向怀中的女儿,她竟然认得?
莲荷解释:“这房间本来就是如画偶尔过来住宿的,王妃思念,便让廖师傅画了一副如画的画像,最开始时每日都要宿在这里,看着画像来抚慰自己的思念之情,后来初馨来了,王妃每天都指着画像教初馨认娘。”
一听,赵谨言不禁自责,看他多无能,回看这些日子,自己除了幽怨,根本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若不是干娘警醒他,此刻他指不定已醉死酒乡,“干娘辛苦了。”
“可不嘛!莲荷跟随王妃多年,还未见过她这样忧伤,殿下,您一定要寻回如画。”
“我会的!就算踏平整片大地,我也要把她寻回。”
古羌国的东宫,夏如画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原本的盘算也因为肚子里的小生命而迟疑。
张捷推门而进,彼此目光交织却没有说话,他在圆桌前坐下,拿出一张明黄色的贴子,说:“可还识字?自己过来看看。”
夏如画翻了翻眼,抱着双膝向床榻里挪了挪,无视他的存在。
张捷不悦的蹙眉,也不强迫她,自顾的翻开帖子念着:“兹瑞王贤德,朕得天眷,今以皇三子赵谨言为皇太子。”
听见熟悉的名字,夏如画惊的抬眸,脑袋里快速的消化这样的讯息,故作镇定的说:“谨言优秀,就是登基为帝也不足为奇。”
张捷不屑的冷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先不论他日后会不会登基为帝,就是身为太子,后宫妃子册立也是要提上日程的。”
后宫?册立妃子?这样的规矩她早就知道,为了打消她的忧心,赵谨言更是向她保证,许下诺言。
“谨言不会的,他只会娶我一个,更何况王爷也是规矩里嫡妃侧妃一大堆的,他不照样只有我一个?”话是说给张捷听的,更是安抚自己的。
“还是瑞王爷的身份,我信他能做到,可若册封了太子,就和皇帝没有区别,纵使他有千百个不愿意,乃至以性命要挟,也由不得他说个不字。”张捷说。
“我不信,这是你哄骗我的。”
张捷把帖子丢给她,说:“你自己看看,我可没你本事,造不出一个传国玉玺来。”
快速的翻看,夏如画原先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了,麻烦事一波接一波,眼下的还未解决呢!
“是你摆布的?”她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