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阿姨的书房坐下。
“脏老丝你等一哈,我开一哈电老。”说着刘阿姨熟练地把电脑开机,“这老电老反应有点慢,等一哈。”然后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话筒画架安上,全套装备准备齐全后,倒有些像做直播的主播们。
看着刘老师忙上忙下,我不好意思坐着,但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试探性地问了一嘴:“刘阿姨,咱们今天学习什么呀?”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本末倒置了,我成了学生。
“学习普通发呀!”刘阿姨看我呆呆的站着,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唉哟,四我叫我儿子帮我请的家教,钻门教我缩普通发的。”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对普通话等级要求这么高。那我刚刚那么小心翼翼的讨好……好家伙,对象完全弄错了啊。
“原来是教普通话啊,我还以为是要给沥文补理科知识呢!”虽然没正式工作,但这兼职我也做过不少,教过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可我委实没教过中年人呀,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辣个家伙喔!辣个家伙不用我管来的,他耍完了自个会去搞学习,不要我抄心的。”提起儿子,刘阿姨满脸自豪。
这样的家庭氛围真好,难怪蒋沥文临近高考,还能有心思打游戏,原来是个很自觉自律的孩子。
“嗯好,刘阿姨,咱们开始吧。”我把凳子搬到电脑前,坐在刘阿姨旁边,“您希望我从哪些方面帮助您呢?”
“我嘞,没甚么爱好,就喜帆呛锅。所以嘞我就参加了涩区里的老年锅团。但四有些锅词我肿是呛不准,我就想先把普通发学好再呛。”刘阿姨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Word文档,里面花花绿绿的做了不少标记。
原来刘阿姨请家教不是为了教儿子,而是为了教自己普通话,从而唱歌能唱得更好,我不禁有些佩服刘阿姨这种好学的精神。
“张老丝,你看,我在网上自己掺加了一个朗读班,这是老狮给我们发的知料。”
我仔细看了那份文档,里面有词、句、段、文章的朗读练习。各部分都做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标记,翘舌音的字用红色标出,平舌音的字用绿色标出,前后鼻音分别是蓝色和黄色,有些字旁边打了个括号,写上了同音的另一个字,看得出很是用心。
“刘阿姨,您学习很是用心啊。”我不由又佩服了一分,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自己也喜欢在课本上像这样花花绿绿地做满了注释。
“嘿嘿,”刘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网上那个教我们揽诵的老丝是东北的,我第一赤读文江给他听的时候,他还缩听不懂我说发嘞,嘿嘿嘿。”说起这段轶事,刘阿姨憨厚地笑了笑。
亲和的笑声安抚了我之前紧张的情绪。
“哪有哇刘阿姨,您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学多啦!这种学习态度一定会取得很大进步的!”我笑着回她,指着屏幕说,“您读这一段给我听听,我帮您听听发音有些什么问题。”这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刘阿姨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找到了状态,颇有感情地:
“亲亲地,我走了,正庐我,亲亲地来;我亲亲地遭朽,作别,西天的,云豺。”
“好,刘阿姨。您读的很有感情,美中不足的是发音还有些问题,您看我说的对不对。第一,平翘舌容易混淆,比如‘正如我’、‘招手’、‘云彩’;第二、前后鼻音区分不开,比如‘轻轻地’;第三、存在乡音,比如说‘招手’的手,您容易读成‘朽’,其实这是乡音浓重的表现,咱们本省的人听得懂,因为方言相差不多,但外省的文化不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