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就是春节了,殿下若是此时进攻赞岐,阿波恐怕耽误了农时。”一脸焦虑的则是一位叫久武亲直武士,身为土佐的奉行,自然对这些事情最清楚无比。“这次可是殿下倾巢而出,若此战失利……”
“呸呸,你说什么呢,殿下自然是武运昌隆,三好家的老子在的时候,尚且惧怕我家殿下,何况这个黄口小儿。”说话的自然是主战派的福留亲政。
“这个……久武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长宗我部元亲拾起边上一根火棍,把仍在炭火之中的饭团赶了出来。“三好家就像这个已经烧过的饭团。”元亲慢慢拨开了饭团上的包裹的东西,把里面的饭粒取了出来分给了众人。“外表坚硬,而内心软弱。但是为什么会造成其外表坚硬呢?就是因为田山义氏在后面推波助澜。”顿了顿把饭团塞入了口中,显然这位是很满意这个香喷喷的味道,待到吮吸完毕“而田山义氏如今却重伤未愈,或许还是昏迷不醒。硬邦邦的三好是因为义氏这个外援在,而只要一不在,软弱的饭团永远都是软绵绵的。”
“殿下妙喻,而如今我军也不得不与这个饭团一战,或生或死,还望仰仗各位了。”吉田孝赖站立起来,朝着几人拱手了一番。
“我等粉骨碎身,也不惧也。”家臣们纷纷站立起来,高喝。元亲满意的笑了起来,赞叹人心可用。
随后几日,冈丰城兵马躁动,处处带着战争的气氛,而这场战斗的主角元亲则是整装待发。一身全钢制成的铠甲,这些便是南蛮舶来的战甲,虽说穿在身上略显宽大,不过在众人眼中却是身份的象征。自从二十岁出战,自己临阵还向身旁的家臣请教御马之事,到后面的鬼若子称号,元亲想到这里,抬头望着自己大纛。
战事略显急躁,一些农人都是刚刚准备下田的农民,元亲花费了大量价钱才让那些准备耕田的农人与自己展开战争。毕竟春秋两季,一般情况是不许对外扩张。这个也算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元亲大手一挥,便是让军队朝着北部的城池开去,从土佐到赞岐,只是半日路程,本按照稳扎稳打之策,高松城作为阿波的门户,只是消得一个半日便是攻打下来。福留亲政身先士卒,如同饿虎扑食,那些守城的士卒断骨折筋,溃不成军。射出去的漫天箭雨也在主大将的激励之下,如同草芥,长宗我部的士卒拼死向前,叩开了首战胜利之门。
“殿下,这次是本次战斗损耗的帐册,请殿下清点。”久武亲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大堆的和纸账本以及竹简让人看的有些发悚。
“怎么这么多?”
“本次战斗可以算作是奇袭,而高松作为赞岐与阿波的门户自然是重兵防卫。里面的军械无数,还有大量屯垦用的春耕的种粮,皆是粒粒饱满。”
“哦,还好带上你来了,不然这些东西真是叫人头疼。”元亲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随手拾起一本帐册。“这些谷物送回去吧……”淡淡道了一句,便是把账本仍到了那一堆书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