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回忆,因为……没有必要,这恐怕就是大家麻木而生疏的结果和原因吧。
花情笑了,没说话,只是好像无奈的点了点头。
阿染看不透,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看错了他的眼神。
因为她看到了一丝孤寂,这种眼神,她在当年,第一次看到千代允时,看到过。
一样的神情,阿染虽然不在乎,也不想懂这里的人,但这一刻,她有一点点心疼?
不对不对,阿染打住自己的想法,觉得肯定是因为想到了小允,还有在门中长时间的麻木,让自己失了心智。
她理了理头绪,面无表情的对着花情,平淡的说到:
“你可以走了,需要时,唤我一声便可。”
“还真是无情呢。”
花情撇了撇嘴,一眨眼的功夫,没了身影。
阿染眼里闪过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恢复了神情。
如今,她是该找找青藤处长了,也许他知道一些她不清楚的事。
可是要想秘密见他处的处长,还要不引起他人注意,怕是需要有人帮忙了。
走出炼药室,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房间,此处稍有些寂静,也并无人走动,只是有少许的风声和吹动的草叶飒飒之声。
虽说半夜,但此房间内,依旧灯火通明,格外明亮,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可透光,但无门,看似有窗,但细看,感觉那窗又不可打开。
这样奇怪的房间,便是阿染的主,三处月季处长舞清的密阁,同时也是卧房。
舞清性如其名,为人冷清,对制药却很是炙热,常常炼药到很晚,有事甚至忘了时间。
人呢,只有接触和了解,才是算得上真正认识这个人,阿染跟了舞清这么些年,是真正知道舞清的为人和性情。
她待阿染很好,不知原因,也许是同为制药奇才,怕是个惜才的伯乐,也许是阿染年少可爱,又或是透过她在找谁的影子?
阿染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害怕被舞清知道了什么。
虽然舞清对她真心好,但总是有些秘密不该说,万一哪一天被要挟,总该给自己留个安心。
平日里,阿染请求舞清帮忙的话,舞清虽不问,但阿染总会说出原因,因为她觉得没必要隐瞒,舞清也不会多问。
舞清大上阿染上十五六岁,虽三十左右,但总是算得上是阿染的长辈,阿染对她也很是尊重,就和师父的感觉差不多。
只是雪耻门有门规,不可在门中出现师徒关系,大家都是以老师之称。
其实,雪耻门内部,在传教过程中,表面上大家是老师学生的关系,但那不过是为了好听,说的难听些,或是说得直截了当些,那都不过是主仆关系罢了。
但是,阿染对舞清是真真实实的有了师生之情,虽不是没底的交心,却在二人之间多少有了亲情感。
“站了许久了,还不进来吗?”
正在阿染纠结到底要不要找舞清帮忙的时候,房内传来一声冷清的声音。
阿染有些窘迫,看来舞清早都已经知道自己在房外许久了。
她在房间那似窗的木头边缘处,在那一串花藤上找到一处五瓣的花一按,果然是处机关。
房间侧面开了一个小缝隙,恰好可以通过一个人,但必须侧身才可入内。
阿染进屋,那个缝隙随即便合上。她先是饶过面前的屏风,穿过几层书架,这些书架上都放置着与医书和草药集相关书籍。
来到了一个小木柜处,小木柜很不显眼,它位于卧榻的斜侧,房内没有茶水桌,只有一张书桌,不大,看起来房内有些紧促,怕是书房和卧铺融在一起的原因。
打卡木柜,里面不多不少的衣服,移了一件衣服,有一个小木盒,摸了一下后面的按钮机关。
木柜最下面一侧打开,是一处密室,阿染小心翼翼地钻进去,走了些许台阶。
这时,阿染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穿着米黄色的衣服,发丝随意盘起,插了一个木簪,少许发缕垂下,但看起来毫不失美感,让人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心疼感。
“老师。”
阿染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充满了敬重。
舞清停手中制药的动作,抬起头,清瘦的脸庞,掩不住那倾城的面容,要不是面具的遮掩,怕是多少人要乱了心智,迷了眼。
“你姑姑的事,我替姐姐给你说声抱歉,她……你今后要是有什么需要,都给我说,我能帮上的,都会做到的。”
舞清冷清的声音,没有波澜,继续缓缓道:
“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阿染心理清楚,舞魅的阴谋,老师还不知道,按照舞清知道的事情,怕也只是知道了舞魅用了那仅有急用的解药,剩下的,老师她怕也是不多问,不想知道,更不在意去了解的吧。
“老师,我能单独见五处长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