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映入眼帘。
是时锦。
她穿着月牙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脖子上系着格纹羊绒围巾,看到我,她目露轻鄙。
她的表情仿佛在说:知三当三。
是,我做了自己最不齿的事。
最初咨询妇科医生,想方设法躲避傅言深的索欢,却在最后一晚,恋爱脑上头,主动献吻献身。
“阿深!”
时锦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只见她满面春风,小跑着迎向走在我身后的傅言深。
我没回头看他俩一眼。
很快,我上了接我的网约车,和傅言深的迈巴赫分道扬镳。
……
回到父母家,我面对妈妈失落的眼神,满心愧疚与不堪。
“那傅言深,对你还真就没一点感情!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这下盛世的股价跌得更惨!”妈妈气愤地说。
“妈妈,我没想到是他做局,引我入套的。他执意认为,是你和弟弟把时锦害惨了,为了时锦,不肯收手。”我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哼!那种烂货,他还当个宝!”妈妈恶狠狠地说。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一脸凶恶的样子,我一愣。
很快,我就理解了她。
时锦明明是个渣女,却在傅言深面前卖惨,让傅言深报复我家,妈妈当然气愤,恨他们。
“妈妈,我们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要不,就让公司破产吧,你和爸爸留点钱,权当提前退休了,好吗?”我轻声劝着她。
我怕爸爸像前世那样被气出心梗,妈妈被害坐牢,现在,盛世是保不住了,但我想保住他们。
“没办法了。”妈妈叹了口气,面如死灰。
银行终止给盛世贷款的消息一出,盛世刚刚回升的股价连着大半个月,一直在跌。
“乔乔,明天是沈家老太太八十大寿,你陪我过去祝个寿。”妈妈这天特意把我叫回家,看见我,她握住我的手。
沈老太太就是沈煜的奶奶。
和妈妈有表亲的关系。
“妈妈,我可以不去吗?”
想起可能会遇到沈煜,我心里发怵。
沈煜那次被傅言深踢爆下身后,以出国进修的名义治病去了,圈内没人知道他的这个丑事。
最近,他回国了,听说又像以前那样风流滥情,不知是不是真的治好了。
我不想看到他,他看到我,肯定也会趁机踩我一脚。
我何必送上门自取其辱。
妈妈站了起身,“可以,你又不是我亲生的,哪有什么义务陪我出去应酬!”
她语气幽怨,丢下这句,就上楼去了。
妈妈是气我不肯陪她去沈家?
不过,我没心软。
第二天,她一个人去沈家祝寿了,傍晚的时候,她打来电话。
电话里,妈妈语气焦急,说是送给沈老太太祝寿的镯子,她给装错了。要送的那一枚在她的保险柜里,让我赶快给她送过去。
让别人送,她不放心,那是价值千万的玻璃种,有价无市。
情况紧急,我没有犹豫,找到那枚镯子,立刻给她送去。
妈妈说,她在沈家别墅后院的凉亭等我,我到的时候,凉亭不见她的身影,刚要打电话,有人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闻着隐隐熟悉的渣男香,我浑身一震。
是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