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攥紧一直没点着的香烟,揉碎在掌心,他朝着我走来,空气中隐隐浮动着烟丝的青涩苦味。
“盛乔乔,你是想撼动锦儿在我心里的地位?”他走到我跟前,睨着我,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冷声问。
言外之意,时锦说什么,他相信什么。
他就是要为时锦报复盛世。
我知道我不可能劝得了他,但是,为了养我的父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傅言深,你以前也那么相信时夏的,结果呢?你这么相信时锦,不调查清楚就报复盛家,不怕滥杀无辜吗?”
我话音刚落下,傅言深脸色骤然一沉。
“谁让你拿锦儿和时夏比?”他语气不满,黑眸刀子般剜着我,“为了锦儿,我宁可滥杀,也不能漏掉一个。”
他的意思,就算时锦撒谎,他也愿意为她报复盛家。
他一点也没为我想过,那是我的养父母,是他曾经的岳父母,他的贵人。
他这么做,也更证明了一点,他对我没有心。
我不停地眨着眼皮,风干眼泪,淡淡地看着眼前,和之前几天判若两人,和以前一样,对我冷酷无情的男人,嘴角自嘲地扯了扯。
比起恨他,我更厌弃我自己。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两滴泪珠滚落。
每走一步,浑身的每一个关节便疼了一下,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我的指尖深深掐入手心里。
回到卧室,我简单地洗漱,收拾好行李箱。
我刚出房间,傅言深的保镖帮我拎了行李,我的护照、身份证都在他们那,想一个人飞回去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的车,前往机场。
一路上,我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看傅言深一眼。
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我戴着眼罩补觉,模模糊糊中,感觉很冷,我缩着脖子。
不一会儿,有人为我盖上了毛毯,从脖子往下,都包裹住,我还是觉得冷,心口冷。
梦里,都是这两天的甜蜜画面。
越甜就越觉得疼。
被他捧在手心宠着呵护着,他突然松手,这种落差感才最折磨人。
梦里,我哭得伤心欲绝,朦朦胧胧间,有人在帮我擦眼泪,动作轻柔细致,像是羽毛轻抚着我受伤的心。
我拉开眼罩,没有任何人,脸上紧巴巴的,泪水干涸后造成的。
豪华的机舱里,傅言深正坐在我右前方的位置,背对着我,看着电脑打着字。
我扭头看着白茫茫的舷窗外,内心茫茫然,不知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该怎么帮父母度过危机……
一股食物的香味飘来,空乘推来餐车,询问我想要吃什么,我只要了一杯温白开。
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还在想着帮你那对假父母?”
男人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他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我没理他。
“你对他们掏心掏肺,他们只想着利用你罢了,尤其你那个假妈。”傅言深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气愤地转头,瞪着他,没说话。
跟他这种无情无义,没有人性的孤儿,没什么好争辩的。
“真蠢。”他冷嘲我,“你还是多想想你自个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拉下眼罩。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落地后,我拿到自己的证件后,自己拉着行李箱,带头走出VIp通道。
刚出闸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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