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春二月底,山花烂漫好时节。
京城近郊通往寻龙山的路上,一辆马车正由西沧都城的方向缓缓驶过来。
寻龙一带的风光在西沧乃至整个大陆都是闻名遐迩的,只是因着地势险峻和传闻中的山贼出没,更多的人都是忘而却步。
当然,这些人肯定是不包括余兮若的。
骏马华车,小心而行。年轻俊朗的赶车少年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阳光透着精绣窗纱投入车内,看不清乘客面容,只隐约映出一个窈窕的侧影。
路侧密林,唿哨声突起。
一阵脚步碎响,四个大汉突兀地冲出路边密林,如四尊铁塔,一字排开,拦住马车去路。
四人皆是人高马大,手是提着刀斧棒棍等物,面目狰狞。
“吁!”少年郎收缰勒马,看着四人,清秀的脸上并无惧色,反而透着几分倨傲和轻蔑,也不有所动作,轻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几个大汉本是本着打劫的意愿,可是看见车门纱内若隐若现的倩影,色眯眯的视线再也挪不开了。
最边上的持斧大汉手中斧头渐松,眼看就要掉地上了。
“咳咳”旁边三个同伴瞪过来,他这才想起正事,尴尬地收回了目光。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留、留……”最后一个举着斧子,斜勒着眼罩的独眼大汉懊恼地挠挠头皮,怎么也想不出刚刚在山寨里说好了分配给自己的台词,眼看着三个兄弟俱是不悦地向他瞪过来,他心中一急,索性粗着嗓子吼道,“留下,,姑姑,,姑娘!”
马车内,响起一声轻笑,慵懒清澈的声音中尤带着几分睡意,“群口相声?”
“小……少爷!”赶车的少年眼中闪过笑意,“是打、打、打……打劫的!”
持斧大汉顿怒:“你、你、你、你学我?!”
少年忙着摆手:“我、我、我、我没有!”
听着少年略带做作的学样语气,大汉越发怒不可遏,圆目瞪大,“那你结、结、结巴什么?!”
俊俏少年眼中笑意越浓,“我是被、被、被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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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山腰,阴面密林间。
四个黑衣人,肃目而站,肩膀上抬一只紫檀木华辇。
这只华辇当真称得上是华辇,锦云纱为帐,天水丝作穗,不说贵过金银的稀有紫檀木料,不说纱帐上精美的绣纹,不说丝穗上串着的精雕细琢的血色玉石,更不说辇杖上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纹,单单就是一个小小的穿钉,也是黄金制成,只怕国民老公见到,也要道一声奢侈。
此处地处丛林之间,以参天松树为掩极难发现,耳目佳者却刚好可以通过树叶的间隙,窥视整个山路上的一切。
听着山下少年与劫匪的对话,纱帐内也传出一声轻笑。
“那几位,就是杀手堂派出来的高手?!”男子悦耳的声音低低沉沉,透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若是杀手堂高手俱是这等强悍,早已经一统江湖了!”华辇右侧,套着暗棕色绸袍的男子笑着将手中果盘向纱帐边送了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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