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女子服侍小姐,难道老爷已经起了疑心,不然,为何他一整夜不现身?此刻,他难道不在院子里?如果不在,他又在哪里?
是说话还是装聋作哑,异人反复思量,最终定下一条妙招:做哑巴。
窗外的白色透过窗户的珠帘,显示天已大亮了。
“蹬、蹬、蹬!”鞋面敲击楼梯木质地板的声音。
“老爷还没有来吗?”随着脚步声的骤然停止,不紧不慢的女子声音又再度响起。
“哦。”异人简单重复这个单词。
“小姐是个哑巴,你……竟然也是哑巴。相貌出奇的一样。连我也分不出究竟你是真小姐还是假小姐?”女子斜倚着门,一脸的倦容,好像她整夜不曾休息过一样。
异人听了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自己侥幸掷了一枚骰子,不想竟然投中了。
“我姑且装聋作哑到底。以静制动才是上上之策。任凭八方风雨袭来。”
院子外蹄声嘚嘚,“老爷!”一个男子的声音恭敬地呼唤着,接着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小姐怎么样?”一个粗狂的男音十分充沛,声音里含着莫名的震慑。
“回老爷!小姐一夜安好,楼上没什么动静。”
“很好!小翠一直在吗?”
“应该在!小的在底楼一直把守者,没发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临院呢。”
“通宵除了几匹快马,没见什么异动!”
“朝天庙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回老爷!”
“下去吧。等会去朝天庙!”
“是!老爷!”
楼面又响起了脚步声,不过这次脚步声既轻又稳,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生怕惊动楼上的人似的。
女子赶紧依偎在异人身旁,低垂着头。
异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绣楼门口。
一个九尺高的魁梧老人跨着大步走到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缓步走向异人身边:“腻人!你……你吓死为父了!”接着,老人豆大的泪珠从他眼里滚出来。
异人一阵心慌,“他是我的父亲?我是腻人?名称何其相似?我昨晚只见过他的模糊的身影,这么高大的身躯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翠!”老者转过头,沉声道:“小姐一夜睡得怎么样?”
“很香甜!还打着呼噜呢。”小翠的声音很小,却回答得很快。
“你要照顾好腻人,她是哑女,你怠慢了,她也不会发脾气。如有不利索的地方,我不饶你!”
“是!老爷!”
老者侧过身子,腰间的皮囊内一件似刀似剑的兵器闪着银光。
异人的目光刚一触及,几乎大叫,但她迅速用手捂住,掩饰地干咳了一声。
“小翠!”老者说道:“朝天庙的路上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几乎地毯似地搜了一遍,没见过小姐的玩物。”
“怪事?”老者在异人的身上看了一遍,问道:“小姐身上看了没有?”
“看了!不下几百遍!没有!”小翠答道。
“你在撒谎?!”老者圆睁着双眼,三根胡须一翘一翘的。“分明小人皮囊在她怀中,你怎么能说没有?”
异人惊了一身汗,眼前这个老者八分像老液,只是衣服、身材有些差别罢了。他的小姐玩物竟然也是一个小人的皮囊?
“没……”小翠争辩的同时,也不由得呆了,因为她看见异人手里正捧着她自己内衣口袋里的一个小人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