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格开了曹长林。
“你进来,我还有话要交代给你。”
“是!”俞敬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呵呵的交代着知二,“帮我栓一下马。”
景熹又瞥了眼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你们也一同过来。”
等进了大门,景熹似乎想起了什么,倏地的停下了脚步。
她脚下步子停的急,紧跟在后面的俞敬差点没有刹住脚:“怎么了阁主?”
景熹没有答话,直接绕过俞敬和其他人,走到了大门旁。
门外盛廷还牵着马,他身姿挺拔的站着,清晨的阳光柔柔的洒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景熹忽然发现,这人长的是真不错,老天赐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衣衫包裹下的身体是不是也这么阳刚健朗。
景熹冲着盛廷笑了笑:“盛将军进来吃口热茶吧。”
盛廷似乎是有心事,他微微敛了眉:“不了,我还有事。”
景熹勾了勾唇:“盛将军是打算一人回景宅,确定不等我一起了吗?还是要我亲自过来替你牵马?”
祥云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能同他一起回去解释那是最好不过了,盛廷道:“那就有劳景阁主了。”
景熹嘴边挂了个淡淡的笑,使了个眼色让闻一去栓了盛廷的马。
……
“一人半个月轮流着来吗?”俞敬听了景熹所说,不禁感慨,“这也算得上是个两全之法了,我原本还以为景大夫没有那么好说话的,想来是我心思太过狭隘了。”
“……”景熹笑而不语,那她把人沉在枯井里的时候心眼大概比针还要小了。
曹长林倒是从未觉得景喜有哪里不好,笑着说:
“其实那位景大夫一看就是好人,我就知道她不会放着阁主不管的,只是我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这样快,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回不来吗?”
闻一心只有自己主子,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主子存在的人他都排斥:
“若是按照前因后果来讲,阁主才是强者,这世道本就是肉弱强食,她回不来本就是因为她自身太弱,若强占着阁主的身子不放那才说不过去吧。”
闻一说的义愤填膺,尤其是想到那位景大夫还曾想将读书阁转手外赠,心里就极不舒服。
几人各执己见,景熹只在听到闻一所说时才狠狠皱起了眉头:“闻一啊,我看你对景大夫的怨气很大啊!”
闻一并未掩饰面上不喜的神情,直言道:“是的主子,她威胁到了您的存在,我确实见不得她。”
景熹深深看了闻一一眼,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雨幕中的女大夫带着面纱,背着巨大的药箱不顾一切的正往尸横遍野的村子里冲。
那里到处都是尸体,和哀哀求救的病人,那些病人的脸色蜡黄,身上长了流脓的疮,有的人甚至还在不停的咳嗽吐血。
那场面又脏又乱又危险,可是女大夫丝毫不惧,她似乎只想着救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若她果真是这样的人,那么闻一凭什么说她是弱者,闻一凭什么看不起她?
自己又凭什么看不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