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婶脸色一黑,一看就知道这小妮子刚才是故意整她的。
到是三婶关心道:“竹子,怎么会把手弄伤了?”
简竹想到刚才在东苑发生的事情,如果说是因为雅雯,可能又要害兰姨伤心了。
“是我自己,接水喝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给烫着了,本来没有什么,兰姨非要把朱医生叫过来给看看,擦了药,就被包扎成这样了。”
温妍温柔笑道:“这被烫伤了一定要及时处理,擦了药后这几天都不能沾水,要不,这麻将今天咱们就别打了。”
二婶急道:“那怎么行,我这钱包都拿下来了,今天要不打几个打的,我怎么再好意思拿上去啊!再说了,她伤了左手又不是两只手都伤着了,年纪轻轻的姑娘,我想应该没那么弱不禁风吧!”
三婶是陪客,只是笑而不语,温妍磨不开自家姑姑的面子,很是难为了一阵才道:“那好吧!简竹,委屈你了。”
简竹冲她笑了一下,心想你要真觉得委屈我了,就不会明知道朱医生到家里来了还叫我过来打麻将。又想到昨天顾容昊回来之前其实是约了温妍,但后来……他失约了?
简竹狐疑,也实在推脱不开,正猜着她跟顾容昊之间的感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么,好到温兆荣已经完全不介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小”,都要巴巴地把她往这家里面塞。而顾父好像也挺满意温妍的,顾家这一帮子人似乎都挺满意她的,就等着差不多的时候,当事人一点头,温妍就进门了。
只是,简竹怎么也想不通,顾容昊有心温妍,而温妍也是极愿意的,偏偏在这婚事上他却好像并不怎么感冒,温妍已经明白至此了,就是要做他顾容昊的女人,可他从头到尾不只没有任何表示,还公然无视了。
五局牌局打下来,简竹手里的筹码已经输得差不多了。
二婶就像是跟温妍两个人约好的,不是你让我就是我让你,根本不给简竹任何反抗的机会。
三婶跟着输了几把,望向简竹,“竹子,要不你还是别打了吧!你还是个学生,手又受伤了,你到旁边去坐着歇会,别打了。”
简竹还没说话二婶却抢白道:“什么叫别打了?我这正打兴头上了,现在谁要叫我别打那就是打我脸,我可不依啊!”
三婶有些尴尬,还想再劝,身后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谁要打二婶的脸?”
是顾容昊,一件纯黑的开司米大衣将他的身姿衬得格外颀长,手工定制的皮鞋落地铿锵有力,他摘了手套,几步走到简竹的跟前,看了看她包着的左手,一句话没说,抬头的时候脱掉身上的大衣,很快有佣人上前接过。
二婶笑得花枝乱颤,看了看他,又去看一瞬变得娇羞无限的温妍,“我说,你要再不回来就是在打我的脸,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忙,别人家家都准备着过年,就只有你,忙前忙后的,人影都见不着,可苦了我们家温妍。”
简竹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二婶就算再想把自己的侄女弄进家门,可眼下顾容昊到底是个“有妇之夫”啊!这么上杆子的把温妍往他怀里推,合适吗?
简竹笑嘻嘻地道:“温姐姐哪里苦了?我看温姐姐可一点都不苦,她每天都过来打麻将,还赢了我好多钱,要苦也是我比较苦!”
二婶的唇角一抽,简直恨不得大嘴巴抽简竹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刻都让她舒心不了。
温妍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正好年关将近,我提前向医院请了年假,才有几天空,过来看看姑姑跟你。”
顾容昊点头,弯腰撑在麻将桌上,“现在谁输得比较多?”
简竹见不得这二人眉目传情之间的含情脉脉,一翻白眼,“当然是我。”
顾容昊转头去看简竹,就见那小妮子正翻着白眼仰着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勾了唇,他说:“我也来凑个搭子。”
温妍一听,娇滴滴道:“容昊你也要打吗?要不你坐我的位置……”
“不用。”顾容昊望向简竹,“你帮我打吧!赢了算你的,输了五五。”
温妍整个人一僵,小脸煞白,唇畔的笑也僵在那里,好像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