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让他赶紧走!”
温礼衡喝了口杯中的酒,最烈的伏特加,真是一入喉管就有烧灼的感觉。
可是这时候烧灼的感觉其实刚刚好,人要痛时方知醒,他闷头又喝了一口,等到一杯酒都下肚了才对温父道:“我已经让人到那姑娘的老家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温父皱眉,“你不派人去京城,去那姑娘老家做什么?”
温礼衡看了温父一眼,眸底当真没有什么表情。
他说:“江月不是有个弟弟叫江勇吗?温来祺那不着调的害死了江月,江家现在这么闹,又要公道又要钱,不正好赶上温来祺他爸调职升迁的节骨眼,所以他们才这么紧张,这么容易被人拿住么?”
温父一惊,“那你的意思是?”
温礼衡周身都透着一股寒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才道:“如果江勇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这帮子人还有时间和精力这么闹吗?这可是他们江家最后的独苗了。”
温父没再接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
温礼衡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为了维护整个大家族的利益,他这个当家的自然有能力摆平所有的事情,所以也是这么多年,温家的那些长辈亲戚知道光找他讨钱没用,最重要是逼他出面解决问题。
温父温母都上楼休息以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还在吧台那站着自斟自饮的温礼衡,和缓缓从沙发处向他走过来的景薇。
温礼衡又倒了一杯酒,酒杯的杯口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只小手。
景薇拿起他原先喝过的那只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只一口就把她辣得眼睛都微眯了一下,放下杯子的时候她才道:“你要不方便动江勇,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用不着。”温礼衡看也不去看她,抬起手看了手表一眼,抓过身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温礼衡!”景薇大喝一声转过头来,“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们从小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吗?别说眼前的关系她应付不了,就说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去为了家族利益而对付无辜的人——光是这样她就做不到吧?所以你也不要天真,把她带进不属于她的世界里来。你这样是害她,不是爱她,她根本就应付不来。”
景薇的笑声好像还在身后,温礼衡却根本不想再听。
闷着头坐进车里,他变得愈发的沉默,有时候即便是在面对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不想说话,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的车刚上高速,就接到张一鸣打来的电话,说是没在学校门口碰见颜小姐,他去打听了,才知道颜小姐下午根本就没去上课。
温礼衡皱眉,挂断了张一鸣的电话就给颜小朵打,一应的没有人接。
他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为了睡觉所以才会逃课,等赶到她在学区房的出租屋那时,果不其然看见颜小朵,她正好拉开车门准备出来。
走廊里的光线不是太好,又有其他同学来来往往的冲撞,一下就让温礼衡来了火气,几步跨到她跟前道:“颜小朵,你逃课!睡个懒觉对于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
颜小朵仓皇抬头看他,刚刚挂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沉下去了,她说:“我没、我没有逃课……”
“没有逃课那你下午不去上课?你一个小姑娘家,不好好学习你还指望以后毕业了让谁来养你吗?你怎么那么不知自爱?”
颜小朵完全弄不清楚温礼衡的火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怎么就上升到她不知自爱的高度了?
她是刚刚才一瘸一拐地从温来庆的车上逃下来的。温来庆一应地蛮干,又让那司机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去,差点就把她强了。她又踢又踹,过程中挨了温来庆的不少打,弄得她全身都疼,要不是那司机看不过眼过来打开车门,从身后拽了温来庆一把,她可能真就发生什么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温来庆反身给了司机一拳,再转头时,她从前座的槽子里摸出一支笔来狠狠插到他肩膀上。
温来庆痛得大叫,她趁机给了他一脚,然后抓起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就跑。
温来庆还要来追,两个人在路上拉扯,因为是山路,颜小朵被逼无奈,摔倒在地的时候随便捡起一块石头把温来庆的头又给砸了。
温来庆见血就晕,颜小朵才一路逃了出来。
不知道要去哪,去哪都挺害怕。
可她还是记得温礼衡说过下午放学会叫人过来接她,所以不管怎么狼狈,她还是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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