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很不幸的后来才知道自己就是那条苦命的鱼。
是诺羽的原意是帮小师妹,他也没想到会越帮越忙,那莲花簪也是觉得因为钟意才强行要来的,没料到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小师妹,咱再定个口头盟约如何?我帮你把画像偷换回来,你帮我加工这莲花簪。”
加工莲花簪?这对甄珍来说倒不是件难事,可她凭什么答应师兄的提议。
“偷换画像的事不用师兄操心,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说完甄珍就示意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赶紧拿上东西走人。
是诺羽拿上莲花簪和首饰盒却没马上走人,他知道甄珍擅长首饰加工,明日母后那还要小师妹帮着才能度过一关。
“偷……你是可以,可你拿什么去换?”
“我、我自有方法。”
“再画张小鸡啄米图吗?”
作画确实是甄珍的硬伤,要是乐理上的参悟能力可以分一半给作画,那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堪了。
“我画不出来难不成你能画出来啊?墨都不会磨的家伙。”
“谁规定这作画之人就一定要会磨墨?你现在就帮我磨墨,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作画。”
“就凭这墨汁作画?”甄珍为师兄盲目的自信捏了把汗,这大男子主义的人就是爱出头,这墨汁作画估计也就在通缉榜上画犯人那点水准了。
是诺羽执起大狼毫只几笔一只活灵活现的龙虾就跃然纸上,又简单几笔勾勒出与前者迥然不同的另一只龙虾。
甄珍看着龙虾也是连连称奇,这比自己那小鸡啄米图高不知多少水准!
是诺羽见小师妹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知道改簪子的事有戏了:“这下相信我有帮你改画像的实力了吧?我刚提议的口头盟约还算数不?”
“算数算数,当然算数,那我们就这样愉快的成交了。”甄珍见师兄有如此不凡的画工,还不赶紧抱大腿,要是由着这样坐以待毙的话,黄泉路上又要多一条冤魂了。
是诺羽见目的达到也就立即收笔了,毕竟莲花簪明日就要送到母后那里,再也耽误不得了。
“那烦劳师妹现在就给我加工莲花簪吧,我明日一早有急用。”
甄珍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他的那幅龙虾图收起来,待出宫了好仿名人的私章再卖个好价钱,顺便……偷换画像之时让师兄帮自己画的美一些,凭师兄的功力,倒也不是件难事。
可这些美好的希冀都被师兄一句话给打破了,自己担惊受怕了半晚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还要加班加点的帮着师兄改什么莲花簪,这莲花簪还真是害人的紧,刚害自己前半夜忐忑不安又要害自己后半夜无法入睡。
“这莲花簪涉及了太后的名讳,而你又那么在意这莲花簪,莫不是……你这莲花簪是从太后那而来?难不成……”甄珍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探究的看着师兄。
是诺羽明显的感觉背后冒了很多冷汗,奇怪,自己害怕什么,心虚什么,自己的身份已经向师妹挑明过了,是她自己没信,不能怪他没坦诚。
“难不成你是司宝房的啊?怪不得之前怎么都打听不到你呢!”甄珍说完又一脸“怎样?我厉害吧!”的样子看着她的师兄。
是诺羽不禁为小师妹捉急的智商抹了把汗,但现今还仰仗着她,不好不配合,只能一脸谄笑的说:“师妹果真厉害,这正是太后娘娘的莲花簪,她嫌太单调拿来司宝房加工的,我不小心放在首饰盒里给了你,现在太后娘娘明日就要了,可眼下司宝房的人都歇着了,我也是急了才来让你帮忙的。”
“不小心,你这不小心差点把我害惨了,要不是念在你给我首饰盒的初心是好的,我压根不会原谅你。现在既然都答应帮你了,就不会食言,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你知道的就行。”
“师妹请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今皇上的名讳?”甄珍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诺羽。”是诺羽明显愣了一下,长这么大,自己总共被问过两次名讳,时隔多年在同一个人面前他还是觉得同样的尴尬。
“太后喜欢什么颜色?”
“嗯……白色。”是诺羽想起母后尤为钟爱白莲,初夏时分就爱到御花园的水池边赏莲,那她应该是喜欢白色的吧。自己的母后在他心中就是个纯洁无瑕的人,即使有时候她对自己的态度会让人捉摸不清,但现在她是除父皇以外与自己血缘关系最亲的人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明日一早再来吧。”甄珍说完就把是诺羽推到了门外,是诺羽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询问:“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吗?”
甄珍只无情的把他往外面赶:“需要你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下子吃了闭门羹的是诺羽也不好多问,只能乖乖离去,他也不敢彻夜不归,按他对于顺的了解,他应该还在寝宫候着,这愚忠有时候还真成一种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