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们的皇帝在下完朝后并没有按约定直奔慈宁宫,而是……
“于顺,朕肚子有点疼,想先去如厕,你让他们都别伺候着了,还有你,也一起退下吧。www.Pinwenba.com”
“是。”于顺陪王伴驾也大半辈子了,眼前的皇上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昨晚的他和今日的他都在隐藏着些什么,可作为奴才,除了盲目的顺从之外什么都不能多问也什么都不能多说。这便是命,奴才的命。
而作为整个宫中命运主导者的皇上正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呢,在宫中遇到小师妹之后,他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抽离了,年少时的那种快乐又慢慢涌上了心头,这种感觉怕是不去回味都快被遗忘了吧。
忙活了一整夜的甄珍趴在桌上已然酣睡,她的呼吸声很浅,也没有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这样的她让是诺羽感觉很舒服,好像是再浮躁的心也能立马安静下来。
加工好的莲花簪还攥在手里,以这样的方式睡着是不是证明她在等他?是诺羽看着眼前这个人,幸福的感觉无限延伸,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只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她便敏感的放下攥着的莲花簪,换了个姿势再度睡去。
为了这簪子,小师妹怕是一夜没睡,累坏了吧,是诺羽为她取来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上,又留下了字条,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慈宁宫里的太后半夜醒来之后就再没入睡,她一直在等待天亮,正如她一直在等待有一天那个用在自己夫君身上的药会起作用。
终于老天让她如愿的等到了先皇驾崩的那一刻,那么现在的眼中钉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了,呵……月眉,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到时候我定会让你们母子死在一起!
然而,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更何况是这漫漫长夜?就在人们都要忘了什么时候是尽头的时候天终于亮了起来。
她都忘了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茶,她只是兴奋,从来没如此兴奋的等待一场好戏开罗,或许只有她心里明白这是战斗的号角,从此以后她便再无退路,可她从一开始不就已经没了退路吗?
“繁尘,你帮我去看一下,他怎么还没来。”
“据养心殿的奴才说皇上身子有点不适,估计要晚点过来。”
“这会儿才想起装病是不是晚了点,真当我是他母后啊,来人,摆驾养心殿!”这太后娘娘即使再有耐心也经不起这样备受煎熬的等待了。
“孩儿让母后久等了,这就来向母后请罪。”是诺羽远远就听到太后娘娘说要去养心殿,不禁诧异的想着自己往日来请安不也是这个时辰,母后也没显得那么没耐心,今日只为一只莲花簪,她便表现的如此急切,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发簪吗?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母后也是着急皇上的身体,你父皇就你这么一个皇儿,这江山社稷还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出什么茬子。”太后听出了是诺羽心里的不满,赶紧打起了马虎眼。
今日的慈宁宫气氛有种别样的压抑,是诺羽明显的感觉到了,但他不知道这种压抑源自何处。母后打小就对自己不太热络,是诺羽曾以为这是心性所致,但今日这样的氛围让是诺羽明白一切都没那么的简单。
但很快是诺羽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多心,在这宫中母后与自己是最亲的人了,即使这宫中变化之快,但谁又会对自己最亲的人拔刀子,他虽不敢确定在这宫中待了那么久母后的双手还是干净的,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从小到大,母后从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自己也确实不该多疑到母后那里去。
是诺羽呈上莲花簪,道:“这是儿臣加工好的莲花簪,烦请母后过目。”
繁尘见娘娘半晌也不去接,怕遮遮掩掩了那么多年的事在今朝就败露了,忙推了推愣着的人,轻声道:“娘娘,务必挨到时机成熟啊。”
太后这才缓缓接过是诺羽手中的莲花簪,道:“皇儿还真是知哀家的心思,这羽毛代替皇儿,镶在这莲花簪上倒是有母子结合的美意,簪子上粘上羽毛的创意哀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仅不显违和,还尤为漂亮,哀家刚刚都看恍惚了。”
“母后喜欢就好,儿臣还有一些奏章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陪母后了,待明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皇儿可要仔细了身体。”
“是,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待是诺羽走后,太后娘娘就把刚刚还“爱不释手”的莲花簪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呵……用白色的羽毛镶在这莲花簪上是想要哀家为死去的那人守孝吗?做梦!繁尘,你现在就去把那羽毛弄成红色,哀家要在殿试之日佩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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