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又一次在师兄面前失了面子,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www.Pinwenba.com现在手上也是墨水渍,越抹反而越脏。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腰带重新系上去,是诺羽看这师妹站在那里,半天不见动,摇了摇头,略微感慨了一下方从怀里掏出块丝帕给她擦拭脸。
甄珍接过丝帕时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料到这宫里男人还有随身带丝帕的习惯,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师兄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身上有丝帕也是无可厚非的。
丝帕擦在脸上柔柔的,还有股特殊的香味,这触感……莫不是自家产的丝帕?甄珍把这块丝帕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发现这块丝帕不仅是自家产的,连上面的图样都是自己画好后给绣房的。
这师兄怎么会有这块丝帕?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由于这花样绣起来太过复杂,爹爹只让做了两块,甄珍自己留了一块,还有一块被爹爹拿去了,说是要赠与相识之人。自己那时候还怀疑过爹爹是不是去送给哪个红颜知己了。
现在看来必是那拿了丝帕的人为了托师兄办事而送他的,看来这宫里的油水还真是十足啊。想想也是,普通的太监要是把主子给伺候好了还能得点赏银呢,更何况是已经爬到总管位子的师兄?
是诺羽见甄珍看着丝帕起了心思才想起这块丝帕的渊源,此刻甄珍定是认了出来,那她肯定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他正准备找一番说辞搪塞一下甄珍,没想到甄珍拿着丝帕就对他说:“在宫里当差就是好,这样珍贵的丝帕都能让你随意给一个人拭脸,怕是拭完脸后也可以扔了吧?”
是的,甄珍动气了,尽管她不知道她为何会为这点小事而生气,是因为自己亲手设计的丝帕被人轻易转赠?还是因为现今这丝帕的主人随意拿它给别人拭脸?
是诺羽没想到的是甄珍不质问他反而生起气来,今晚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做什么错什么。明明昨儿个还能是主导地位,今日怎么就让这丫头顺着杆子直往上爬了呢?
“你要是觉得这丝帕过于珍贵,那就还与我,这丝帕对我来说也是特殊的,刚刚我也是一世情急才拿给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把它还给我吧。”是诺羽也是第一次对甄珍那么严肃。
甄珍本来就生着气,是诺羽这会儿又较真起来,她岂会给他好脸色,拿起手里的丝帕就扔到他身上:“还给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块心上人送你的破丝帕嘛!”
是诺羽被甄珍前后矛盾的话给弄糊涂了,他确实一直用这丝帕来睹物思人,这丝帕也算是老丈人给的,可自己的心上人不近在眼前嘛,虽然越长越残了,可他也没嫌弃她啊,不然昨晚也不会在御花园“独自”回忆一晚上了。(这位爷似乎忘了陪站了一晚上的守卫……)
这一会儿酸里酸气的说话,一会儿又生气的扔丝帕,是诺羽是越来越想不明白这女人的思维结构了。
而这时甄珍早已赌气的离开了,要不是是诺羽早就撤离了外面的守卫,她这样的莽撞怕是早就被捉进天牢了吧。
甄珍回到房间便把那晦气的腰带扔到桌上,想把它和褪下的夜行衣一起烧了。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盟约书的影子,完了,那盟约书肯定是刚才匆忙之间落在了养心殿。这要是明日给皇上看到,指不定查到自己身上来,不行……还得去趟养心殿。
是诺羽本打算回寝殿休息的,却意外发现甄珍的盟约书没带走,折了两折放进怀里后又掏了出来,还是放在这等那丫头气消了自己来取吧。又不放心的拿起笔在上面添了几行小字,这才离去。
是诺羽才走没多久,甄珍就偷偷摸摸翻进了养心殿,她看到那张纸还在伏案上,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同时又埋怨起那个讨人厌的师兄:“要不是自己又折回来,这纸明日肯定被发现了,那人真够小气的,不就说他几句,就恨不得把我往断头台上送!”
正准备拿纸走人的时候,甄珍发现那纸上多了几行小字,一看就是是诺羽添上的:“明日烦劳师妹准时准点,我必实现承诺,但有一事相求,以后见面请师妹无需介怀,以真面目示人即可。”
“嫌弃我腰带就直说,说的那么委婉,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啊。”甄珍话虽这么说,第二日去见是诺羽的时候真就乖乖没系腰带。
这两天甄珍也算明白了,一个总管的权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看来这养心殿外没有守卫也不是意外了,自己还真不能太低估他了。早知道他有这么大的权力就直接叫他救珍儿了,殿试毕竟还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能不能熬到那会儿还不一定呢!
算了算了,如今之计只有走到哪算哪了,这宫里能有个依靠的人已是万般不易,该好好珍惜。
再次见到是诺羽的时候,甄珍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是诺羽也知道甄珍是因为有所求才这么毕恭毕敬的,这小师妹还是这么的市侩。
他没介意,反倒付诸一笑,想起几年前的她,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自己那时候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吗?没想到这么久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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