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带去暂定的秀女收留所,当知道能自行选择住所时秀女们便迫不及待的拉上了近段时间处的好的一起住。这种情况下,甄珍又孤零零的剩下了,不过庆幸的是于公公说房间正好多出了一间,甄珍可以单住。
这一发话,底下的人就不干了,各个吵着闹着要单住,于公公见这批秀女如此放肆,自是生起气来:“谁要是有异议,立马卷铺盖走人,这宫里还就不缺你一个了!”自己好歹是这宫中的老人,先皇在世时连娘娘们都要对自己忌惮几分,这帮秀女还没当入选上呢,就敢顶撞自己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公公这一开骂,秀女们只能嘟囔着嘴安静了下来,于公公又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拂子这才离去。
秀女们见公公离去,这才重新议论起来,大家都把这次的目标直指甄珍。
“你说她是不是塞给那公公什么好处了,不然为什么我们都是三人一间房,唯有她可以独住?”
“我看像,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偷偷塞给管事嬷嬷手下那个小璧簪子呢。”
“这富商家的女儿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
甄珍听罢,笑了笑,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你瞧,我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笑出来,这脸皮可比城墙还厚,我倒要看看她能笑多久。”
甄珍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都分不清她们谁是谁,她们又何苦这样中伤自己呢?说来也奇怪,这于公公干嘛这么照顾自己?还有那管事嬷嬷也是。难道说,真的是爹爹打点的一切?可爹爹只是一个本份的商人,怎么可能把权利伸到宫中呢?
这入了宫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面见天颜的,皇上不仅要看画师呈上去的画像还要看秀女们是否蕙质兰心。这蕙质兰心的独具代表无疑是女红了,秀女中不乏大家闺秀,平时虽说各个娇生惯养但这女红功力皆可堪称一流,唯一犯难的怕是只有甄珍一人了。
走到这步要是被刷下来,那就只能去当宫女了,遇到一个好伺候的主子还好,要是遇到一个难伺候的,指不定就掉了脑袋失了性命。
而今也只有剑走偏锋了,可又如何独辟蹊径呢?甄珍犯起了难。“何不夜探养心殿,看看皇上他老人家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风格。”甄珍脑海里突然飘过这样一个声音,“夜探就夜探,破罐子破摔,指不定给我挖出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到时候能威胁威胁皇上也是件好事。”
这夜探说着容易,要做起来可是有难度的,虽然甄珍失忆过,可这功力还是留了八成,但这再厉害的高手做贼时还需要夜行衣呢,更何况甄珍这个初为贼人的菜鸟?
皇宫里的物什自是不会少,可这夜行衣要找起来还真有难度。再者,每个秀女的吃穿用度都是要记录在案的,甄珍要是平白无故去要夜行衣定然会引来无数猜疑。先前的事才稍微淡了一些,甄珍可不想再成为大家的焦点。
正犯愁的躺在床上,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素衣,立马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当墨汁慢慢的浸透素衣,一套非比寻常的夜行衣也在逐渐成形。最后,甄珍还卸下一半腰带以作蒙面之用。
“夜行衣”风干后甄珍便迫不及待地穿在了身上,你还别说,这宫里的料子就是好,丝丝柔柔的,甄珍在里面穿了内衬,这样就不怕它褪色了。
蹑手蹑脚的出门又急急忙忙的回来拿走了那条遗漏在梳妆台上的半截腰带,随手一系便施展轻功飞去了养心殿。
这皇宫不比宫外,尤其是皇上住的养心殿,戒备更是森严。得亏了自己尽得不鬼师父的真传,不然还没探到军情自己怕是已经万箭穿心了。
甄珍在外面直等到那些守卫换岗才敢一个转身进入养心殿,养心殿里没有烛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颗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幽光。甄珍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个懂得享受的皇上,看来根本不用送什么女红了,直接呈上几颗夜明珠,这皇上的嘴还指不定抽成什么样呢。”
是诺羽在帘后听到有人这么说他,嘴角当即抽了抽,额头也冒出了一滴冷汗。自己的这位小师妹也太明目张胆了,不鬼那老头到底怎么教的?要不是刚刚自己认出了这轻功门路及时躲起来,怕是这夜闯的小贼早已被拉出午门斩首了。
甄珍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养心殿除了夜明珠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正欲离去,伏案上的一幅画引起了她的注意,难道这皇上平时也喜画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幅画居然和自己的画作不相上下,不过这小鸡啄米图怎么越看越熟悉啊,甄珍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当她看到旁边附着的打油诗时,她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