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裴元翃或是其他政敌想要的。御洲,这绝不仅仅是一件风流韵事,只要你这么一证明,你会失尽人心。现在的南江政府,如果总司令想培养你成为继承人,你的品性就不能出现问题。一旦你这么做了,后果会很严重,你知道吗?”
“我不在乎。”
四个字,坚定而干脆地表示了他的决心。
裴元麟看着一呆。
“你去把记者请来,我要开记者会,把事情说清楚了,然后,我直接把蔚鸯领去见父亲。”
这个决定,再次令裴元麟倒吸一口寒气:“蔚小姐真就这么重要?这么些年你一直在最危险的第一线拼命,立了那么多的功劳,为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是清楚,现在,你要为了一个小姑娘全都放弃了吗?”
慕戎徵目光深深的,暗暗涌动着什么,“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现在,我只想见蔚鸯……”
“裴元翃病了。”
突然,裴元麟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要求,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慕戎徵怔住,缓下语气道:“病了是什么意思?”
“刚查出来,脑瘤。”
慕戎徵又一呆,还真是活见鬼了,蔚鸯又说中了?
“然后呢?”
“蔚鸯说她能动这个手术。”
“她真这么说?”
“对。我想问你,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我觉得,她好像能未卜先知。”
对此,裴元麟很困惑,
慕戎徵听了暗暗一惊,目光闪了闪,竟然连堂兄也有了这样一种错觉,可见他的感觉没失灵,蔚鸯身上好像真有这么一种超能力——呃,这听上去很诡异。
“她还说了什么?”
他不答,继续问。
“她还说,只要裴元翃帮她查到,谁在她公馆藏了毒品,她就能保他一命。反之,他可以毁掉别人,脑瘤会毁掉他。三年之内,脑瘤一旦恶化爆发,这辈子裴元翃就完了。”
陈述完,他又加了一句:“我问过医生,这种脑瘤,目前还是良性的,因为发现的早,但是,如果任由它不管,一定会恶劣。一旦恶化,药石无医。”
“蔚鸯不会信口胡诌,只要她说能治,就一定可以治。”
慕戎徵就是这么的信任她。
裴元麟盯视他:“你知道她会手术?”
“嗯。”
“可是,她才十六岁,怎么可能懂这种脑外科手术?”
这真的难以想象,完全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
“别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
伴着这声唏嘘声,慕戎徵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小丫头片子,居然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是裴元翃设的局,那么,这人为了保命,就一定会满足蔚鸯的要求,这件事就一定会有其他转机。
“我能见蔚鸯了吗?”
“没问题,但是,你得保证,暂时不准开记者会,我们必须得看看裴元翃会有什么应对反应?”
“行。我答应。”
*
十分钟后。
手戴镣铐的蔚鸯被带来了办公室,
“快开锁。”
慕戎徵斜了裴元麟一眼,语气凶得很。
“我真是前世欠你的。”他长叹一声,只得帮忙开了:“办公室留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谢了。”
慕戎徵高声道了一声,待他离开,才转身对一直跟在身边的苏喆说道:“阿苏,去炒几个菜进来,我饿了……”
“是。”
苏喆走了出去。
审讯室内就剩下这对小情人。
蔚鸯撸了撸手,看着几步远的慕戎徵,微微一笑,心下挺欣喜,这么快就追来了,真好。
“金子搬完了?”
没有哭诉,没有叫屈,她开口第一句话很不着边际。
“你还有心思关心什么金子?”
慕戎徵有点无奈。
不过十个小时不见,他却觉得分开了很久很久,尤其是这赶回来的两个小时里,他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倒好,平静如井水,不急不躁,明明才十六岁,却老成的就像三十岁,沉稳的让他惊叹。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眼里心里全是这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
“我挺好奇那些金子能值多少钱?”
蔚鸯露齿浅笑,本来,她穿得是军装,不过被带回来之后就换了衣服,现在,她身上穿得是一件普通白衬衣,却衬得她肌肤胜雪,看上纯净如水,特别的有学生气,但是,眼底却透着说不出来的狡黠。
“这很重要吗?”
眼前小小的她,是独一无二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房子的金子,外加你大哥一条命,我在猜想,裴渊总司令能不能想个法子保我一命?”
其实,她不确定那些毒品是不是裴元翃给藏下的,如果不是,如果他不能查出幕后之人,怎么办?
说真的,她不想让慕戎徵以公开她和他关系的方式,来澄清说明——这样做,万一对方有后招,慕戎徵就会受制于人,所以,如果由裴渊出面,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这件事会变得很容易。比如说:房子是裴渊给让人租的……
慕戎徵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就会过意来了,不觉扬了扬剑眉:“回头我会去找裴元翃……但是,你确定,你能救他?”
“那得等我看了他的脑部片子才能确定。但以我估计是可以的,他现在的病还没坏到不可救药。不过,真要动了这手术,往后头,他绝不能再过多操劳,只能静养,养个三五年,只要不复发,说不定还能活上一二十年,要是复发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呀……”
突然,他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我只要你好好的……”
这一刻蔚鸯靠着,由那铁臂将她搂着,那些深藏着的不安情绪,悄悄地就被抹平了。
“我没事!”
回抱住他那厚实的身体时,她拍了拍他的宽背,心里暖暖的。
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你遇上一个优秀的他,他把你捧在手心上,把你看作是他唯一的绝世珍宝——这种被呵护的感觉,金钱买不到,那是爱情里最美好的模样,最初的渴望:终得一份依靠,就想这样地老天荒。
是的,这个男人对她的紧张,令她一再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这一刻,她只愿与他的未来,可以有荆棘满地,但不要有彼此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