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
佳肴飘香。
剪影成双。
就在这临时办公室,苏喆炒了几个菜进来,顺带还给弄来了一对蜡烛,点着了,那么一摆,被囚禁的气氛一下就变成了烛光晚餐,心情一下多了几丝浪漫。
蔚鸯看着,扑哧直笑,心情变得大好。
糟糕的一天,因为有他在,而变得无比美好。
晚饭后,慕戎徵本想把蔚鸯带走,可是裴元麟出去了,没有他发话,底下哪有人敢作主?
他只得把苏喆留在看守所,打算先去见过裴元翃,到时再找裴元麟放人。
*
医院。
VIP病房。
门外守着裴元翃的一个手下,并不认得慕戎徵,拦着道:“这里戒严,闲杂人等不许进出……”
话未完,紧跟在身边的小孔,大跨步上去,一个擒拿,轻轻松松将其扣在墙上动弹不得,想叫,嘴巴却又补捂住了,只一双眼睛露了惊恐——他的功夫也算了得了,结果在对方手上轻而易举被搞定,他如何能不惧?
“小孔,别欺负我二哥的人。把人放了。”
“是。”
小孔松手。
那人一脸怵然。
慕戎徵看着他:“听着,我叫裴御洲,现在,我要想见我二哥,不用你禀告,就在边上待着,我进去说几句话,说完马上就走……”
那人一听这名字,神情又一悚,忙点头:“是,您请。”
“小孔,你和大胖在外守着。”
“是。”
小孔和大胖应声。
慕戎徵推门进去,见到了正在冲天花板发呆的裴元翃——比起昨天,今天的他,明显精气神全蔫了,就像霜打的茄子。
这样一个状况,他从来没见过,虽然这人身体不太好,但是斗志一直很高昂,哪像现在,泄了气的皮球还要比他好上一些。
听得开门声,裴元翃转身瞅了瞅,神情淡漠地问了起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慕戎徵瞅着,把门合上,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先是环望了一圈这个酒店式的病房,他们两兄弟,好像从来没有单独坐到一起过,这个兄长,打小生病,他也从来没去医院看望过,关系淡漠到一如路人。
“我一向就讨厌你,要不是你挑拨,我妈就不会死,如果可以,我会离你远远的,你的事情,跟我没半点关系……这么多年以来,如果不是父亲,我肯定不会同你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他不会假惺惺地说一些宽慰的话,从小互相嫌恶对方,也是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既然这样,那就实话实说。
“今天却主动找上了我,是因为那个叫蔚鸯的小丫头?”裴元翃猜测着,“那小丫头,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关于这个疑问,慕戎徵自不会回答,“我只想知道,毒品是不是你让人往公馆地下室藏的?”
这话一出,裴元翃低低笑了,“问得这么直接,看样子你真是急了!”
慕戎徵淡淡不说话。
“请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只要看到你着急,我就高兴。这辈子,我最喜欢和你对着干……”
裴元翃笑得很欢快,想从他平静无波的脸孔上捕捉到着急的神情,然而没有——可他明明急的不是吗?
下一刻,慕戎徵站了起来,“你的病,蔚鸯能治,如果你继续想和我斗,就是把自己的生机断了。当然,假设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随你。于我来说,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洗脱她的罪名。我的名誉可以臭掉,但你呢,你能有多少生机?”
“她说能治就能治啊?如果连她都能治,这世上的医生都能治我的病。你蒙谁呢!”裴元翃冷冷叫了回去,“就算国内没脑外科专家,国外难道就找不着了吗?我他妈还真是不信邪了……”
“好,那你好自为之,并且祝你早日身体健康,到时再继续和我斗……”
起身就走,连多说半句的想法都没有。
裴元翃看着他离开,猛得就把边上一水果篮给砸了过去,继而低低一笑,“我不会上当的,裴御洲,这一次,惹上大麻烦的人是你……”
*
慕戎徵才从住院部大门出去,却见走道上苏喆急匆匆狂奔而来。
路灯下,他的眼皮莫名跳了好几跳,忙快步迎上去,“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让看着吗?在我回去前不许离开半步,我的命令,你当耳边风了吗?”
用如此严厉的呵叱苏喆,这是第一回——无他,急了,就怕蔚鸯再出什么变故。
“对不起,四少,蔚鸯小姐被总司令派来的人带走了……”
苏喆的回答让他惊了一下,心紧了紧:
“我父亲把人带走了?”
“是。”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去哪了?”
“机场。回瑞都。裴处长一起被带去了。”
慕戎徵不觉撸了一下头,心下不安极了,父亲不会借着这件事,想把蔚鸯就此给处置了吧!
他越想越不安,大叫一声:“去机场。”
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等一下,四少,另外有件事我要禀告,影卫有消息来报,或者你该听一听他的汇告,有好消息,临去瑞都前你了解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话刹住了慕戎徵的脚步,他凝神想了想,才问道:“人呢……”
“上车,我带你过去。”
苏喆坐上了驾驶座。
*
晚上六点,杨翦去了裴园,进了书房。
“怎么回事?裴元宸回来了?”
一见面,才坐下,祁皋就问了上来。这几天,他不在瑞都,出差去了东原,这不才回来呢,对这边的事,知道的不是特别详细,刚听说这事,心头极是震惊。
“是啊是啊,回来了,就在第一高读书,改名柳瀚笙,他现在名义上的母亲叫柳碧淑,是五少生母陶晚歌的好朋友,这些年,是柳碧淑在养着五少。若不是出了这场事故,那柳碧淑还会继续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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