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就是这里。没错。”
将慕戎徵拉到边上,她指着那山洞了很肯定地回答,轻轻道:
“你让人把封掉的石头拆了,一直往里走,走大约一个小时,就能走到尽头。那尽头就是山牢。”
慕戎徵深睇她一眼,不说话,往山洞前细细地研究,那不断往大山深处延深的山洞的确被土和石头封严实了,上面长满了青苔,还开着一些野花……据他目测,这里封了应该有些年头了。
“大兄弟,请问这里被封了多少钱了?”
慕戎徵问带他们来的村里人。
“少说有二三十年了!”那人算了算时间回答道,“哎,兵大哥们,你们一个个手上背着枪,这是要干嘛呀?难不成那山洞里真有山怪?我小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起来,因为这山洞里有怪物,村里才把它给封了。”
呵,这肯定是老一辈唬弄人的话。
“这事,你就别打听了。谢谢你啊……”
打发走领路人,慕戎徵令人把洞给挖开。
挖开后,里面还真是一条深不见头的山洞,往里望,一片乌漆抹黑,阴风一阵阵自里头溜出来,凉嗖嗖的,会让人背上发毛,生出一身寒栗子。
“营长,要不,我先带人去探探路?”
张副官真不知道四少怎么都没有回军部,在军机上时,他直接和另一架直升机通话说:他要去探探路,就带着他们十来个人往这边飞来。到了之后,连着陆点都找好了,还找到了当地的山民,并且直接找到了这里,现在,又想通过这个山洞去什么地方。
说真的,他真不知道四少和蔚鸯在筹谋什么——四少在没有开始行动前,几乎都不爱和人多说他的计划,直到开始实施时,他才会和所有队员细细地说明,要求所人通力配合。
“不用了,来去太费时间,我们一起进。来来来……大家过来听好了……”
他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给招了过来,“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一座山牢,荀苍抓来的人全关在那山牢里。现在我们可以通过这条通道去把人悄悄地救出来……大家记住了,在没有把人质救出来时,尽量不要动枪。另外,基于对方人数众多,只要见到人,一律干掉…”
“是……”
所有人朗声应下。
蔚鸯却莫名打了一个寒噤: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可是,为了救命,这些战士义不容辞,必须无所畏惧地去执行命令,而完成任务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
“可是头,你怎么知道山洞的另一头是山牢的呀?”
徐为提出了一个除蔚鸯之外所有人都疑惑的问题。
“开始行动。任务完成之后再和你们细说。”慕戎徵看向苏喆和苏冉,“等一下你们俩负责蔚鸯的安全。”
“是!”
“出发。”
他再次下达命令。
*
一切就如蔚鸯所想,山洞的尽头的是山牢,只是尽头处至少有十米洞变小了,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尽头长满了草藤,洞口相当隐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李大白第一个爬了过去,核实情况,确定那边的确是一座山牢,这才一起通过。
落地之后,蔚鸯借着山壁上的火把,看了看手上的表,下午五点。
没错,就是这里,她曾被关了三天三夜,荀苍倒没怎么为难她,他只是想把慕戎徵所带队的金刚狼全部杀掉,以泄私愤,对她,只是不给吃的,只给水喝,让她没力气逃跑,就算慕戎徵来救,没有任何力气的她,最终只能成为他们的拖累,从而害他们没办法迅速撤离。
这是一个田字型山牢,山洞尽头就在里间左侧的牢房,牢门没锁,悄悄推开之后,听得对方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阵呜呜的泣哭声。
“这可怎么办呀?”
“谁会来救我们呀?”
“雷老被他们吊在外头,他们想干什么呀?”
“呜呜呜,为什么要抓我们呀,为什么呀?”
“这全怪蔚鸯,全怪蔚鸯……她惹了事,却让我们受了罪。”
其他的声音,蔚鸯没听出来,但是这句话,她听出来了,是沈文清恨恨在直叫。
唉,真讨厌听到她的声音,可是这一次拯救行动,不管她再怎么讨厌她,都得完好无损的把人给带回去。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蔚鸯啊?”
“是啊,蔚鸯怎么得罪他们了呀?”
“我害怕,我想回家。”
“柳瀚笙被他们单独看管了起来,那些歹徒还叫他裴五少,这是什么情况啊?”
哎呀,不好,雷老师和柳瀚笙关在别处,这下麻烦了。
蔚鸯的眉头不觉凝了一下。
慕戎徵不动声色示意他的手下,打了手语:“李大白,大胖,你们去门口去警戒……”
二人答应着,执枪往门口处,找障碍物藏身,监视着山面头的一举一动。
徐为去开了牢门,看到那群早上被带走的少男少女缩在一起,一个个手上铐着手铐,正惊惶地望着门口,可能他们以为是歹徒又来找麻烦了吧——金刚狼战士们今天穿得是便服。
徐为先在唇上按了按,示意他们不准发出声音,而后压低声音解释道:“同学们,我是特战队的,大家不要出声,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特战队?”
梅蕊又惊又疑。
“哪个特战队?”
“金刚狼。”
慕戎徵也跨了进去,冷厉的目光在这八个孩子身上一扫而过,在扫过一脸愤愤的沈文清和唇角有血水的杜粤时,顿了顿,寒厉的目光令他们不由自主颤了颤。
“我……我认得你!”梅蕊先是辩认了一下,而后指着他惊喜地低叫起来,“我在云弦研究员的办公室里见到过你!”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得救了,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唐安然欢呼出声。
“太棒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乔荞激动地要哭出来。
“嘘,同学们,大家轻点,轻点,要是把人招来,那就惨了……”
蔚鸯也溜了进去,压着唇示意他们别叫。
“蔚鸯,你还有脸来呀?要不是你,我们至于会被绑来这里吗?”
沈文清看到她,就气得想上前甩她耳朵,可是她身边还有一个可怕的慕戎徵。
捏着拳头,她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无所作为。
“沈文清,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真要把人给招来了,咱们一起死在这里……”
蔚鸯冷冷怼回去。
沈文清当然不想继续当人质,于她来说,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会因为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而陷入危险,这一路,她可没有少担心,就怕这一来就是有来无回,心头对蔚鸯的憎恨,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现在居然还要受她的气。
可现在,她又不敢顶嘴,一是怕慕戎徵,二是怕真把歹徒引来。
咬着唇,她在心里暗暗发恨地诅咒着:死丫头,我希望你死在这里,一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