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惊骇,分开十三年,初初见面,他要做的事,不是处理他们之间的遗留问题,而是要和她生孩子?
就好像他们本是恩爱夫妻,而她也只不过出国旅行了一趟,生孩子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
这想法,也太疯狂了!
蔚鸯已不是当初的蔚鸯,已经无法再容忍他这么霸道的打扰她的生活,想都没想就怒推他,叱他:
“慕戎徵,你疯了吗?”
只有疯子才会有这个疯狂的相法。
男人以其强悍的力量扣住她的双手在头顶,又以自己的身体压制她的双脚,而后一点一点逼下来,冲她吹着夹着薄荷味的气息,“我哪里疯了?你是我太太,我让你给我孩子,错了?”
这话,放在寻常夫妻之间是没错,但是,这不能加在他们身上。
绝不能。
“我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你在强娶豪夺。慕戎徵,你已经毁掉过我一次,是不是非得再毁我一次,你才觉得开心啊?”
明知他根本不讲道理,在他眼里,只要是他认定的,才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但是,她还是心惊胆战地吼了回去。
慕戎徵定定睇望着,暗暗哼了一声,“强娶豪夺?毁了你?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认定?”
“难道不是?”
她反问,怀着巨大的勇气咄咄逼视过去。
“随便你怎么认为,无所谓。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我太太,我放任你在外这么多年,现在你该学的已经学会,该玩的已经玩够,必须回来尽一尽你作为太太的义务了……”
他低下头来,对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要求,“我要孩子,你就必须给我生。”
没有半分温柔,只有强硬的命令。
南江的人民都是这样传颂他的:铁面无情,手段铁血,但,嫉恶如仇,爱民如子,有如此统帅,是百姓之福。
可在她眼里,慕戎徵就是一冷血动物,只有动物的本能,而全无作为人才会有的柔情。
“不,我不……慕戎徵,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三十岁的她,意志变得无比坚定,她不要再被他欺压,她要反抗到底,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应有的幸福——这幸福,必须远离他才会实现,有他的生活,永远会被掠夺。
“休想。休想。休……想……”
当他的脸孔变成一团乌云,当他从抿紧的薄唇间挤出冰冷的两个字,她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怒气。
“慕戎徵……你到底要怎样放过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凭现在你的身份,只要你开口,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愿意嫁给你,为你生孩子,你为什么你要盯着我不放?”
她很绝望。
想要平静地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
“可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你听好了,我只要你生的孩子。其他女人的我不稀罕。”
空出一只手,他解她的衣扣,将粗厚的手掌贴到她那具细腻的身子上。
她惊恐地挣扎起来,“可你有问过我愿意吗?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我愿意你就得给我生。蔚鸯,这一次把你带回国内时,我另外带了一个人回来——”他咬住她耳垂着,静静道:“厉——柏——川——”
剧烈反抗的身子,突然就冻住了。
因为吃惊。
太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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